“你妈妈的。白广恩,五千多人就垮啦?”一位亲兵语气不善的说道。他们这些老闯军原本便看不惯白广恩那些所谓的投诚兵,在他们看来这些人与其说是军人到不如说是被强征的农夫。
“支援过去的贺将军你们有所知晓?”另一位亲兵蹙眉问道。
“贺将军?那位贺将军?”溃兵疑惑到。“噢!倒是有一位姓贺的将军支援了过去,但是他马上便被明军打垮了。大人咱们还是快撤吧!城中的明军全来突袭咱们了,这至少也有个一万余人啊!”
“一万余人?”当亲兵把这消息传递给田见秀时,田见秀一脸不可思议的说到。“你马上把那士兵喊过来,我来亲自询问一二。”
“确定是一万人马?”田见秀目视着眼前的那一位溃兵询问道。对方的衣服上尽是些干涩了的血啧,看起来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勉强逃回来的。
“是的!”那士兵一脸惊恐的说到。“为首的人马打着尤字旗,恐怕是陕北榆林的边军下来了。”
“尤?”田见秀蹙了蹙眉。这一个姓氏可不多见,更何况还明军中的大将。在田见秀的脑中霎时间便涌现出一个人的姓名来——尤世威。
“张彪!”田见秀马上对着亲兵下令道。前些日子西安城中不断有援兵是众人所知晓的,所以陕北明军出现在此处倒也并不叫田见秀意外。
他只是觉得有一丝奇妙,为何明军的出兵毫无动静呢?榆林地带宋献策的人马早就去过了,那里可是没有一兵一卒在调动啊。
但事态的发展由不得田见秀继续思考下去了,正当其继续指挥军队的时候郑嘉栋的人马自火势未曾波及到的地方杀了过来。
“敌袭!敌袭!”诸位闯军士兵们旋即大喊道。几乎是一瞬,两股铁流便撞在了一起。郑嘉栋的人马虽说不上有多精锐,但比起仓促遇袭击的闯军还是多了一份的准备的。
“上!撕开他们的队列!快!”郑嘉栋的副手严集声嘶力竭道。他们人少,要想取胜唯有速战。一旦田见秀重新将队伍整顿起来,他们这一队人马的末路也就宣告不远了。
“挡住他们!左右两翼去迂回!”田见秀策马指挥到。久经战阵的他马上判断出来袭的明军人数不多,在重新抽调好队伍之中闯军前沿一时混乱的战线由重新得到了稳定。
而就在田见秀不断沉着指挥之际,之前他问话的那一对士兵却悄然动了起来。由于他们身上衣着褴褛,连兵器都没有几件。所以田见秀也没有怀疑他们是明军内应的想法,更何况就算是内应没有兵器和甲胃他们又可以干什么呢?
但田见秀想错了,没有兵器的士兵也就是士兵。这一对明军是郑嘉栋特地抽调出来的家丁,他们在静观局势稍变之后旋即行动了起来。
“老周!跟着我!”走在最前沿的明军小旗说道。他们这一队人马就像是一只勐虎一般骤然便向着田见秀所身处的位置扑去。
“你们这是!”
“敌袭!”
“欸啊!”明军小旗一把夺过眼前闯军士兵的刀刃,并且将其反刺在这位倒霉闯军士兵的身上。不远处的田见秀一见此情马上意识到局势不断,他旋即策马打算远离这一队明军士兵。但他还未来得及有丝毫的反应,一位赤手空拳的明军士兵便一把将其从马上朴了下来。
“我擒住他了!我擒住他了!我擒住......”明军家丁的话语戛然而止,一把尖刀尤其的腹腔之中穿出。而在其身下的田见秀正费力的从其的身躯之下挣脱而出。
“快!拿住他!”在混战之中,那一位明军小旗匆忙喊道。但其身旁的部下毫无例外都陷入到了与闯军亲兵的苦战之中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抓人了就连自保都有些困难。
“喝啊!”明军小旗一把推开眼前的闯军亲兵,随后他将手中的刀刃一把向着田见秀的方向掷去。
“啊!”刀刃正中目标。田见秀的右脚近乎为那刀刃所贯穿,他身子的重心在顷刻之间便发生了变化。在痛呼声中,田见秀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呃啊...”但那一位明军小旗注定是无法看见自己的部下将田见秀擒获了,由于失掉了刀刃他马上被眼前反应过来的闯军亲兵所杀。对方的刀刃轻而易举的划破了他的脖颈,在鲜血的喷洒之中这位居功至伟的明军小旗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快!这边!”在看见主帅倒地之后,闯军的亲卫们一时稍有些军心不稳。也是如此,明军的家丁队伍很快便杀穿了眼前的闯军队列。他们冲到了田见秀所痛呼的地方,一把刀刃似乎就要结束对方的生命。
“不!”之前被明军小旗唤作小周的男人走上前来制止同袍道。“郑总兵有命,要留活的。”
随着田见秀的被擒,战斗不出意外的很快结束了下来。为数众多的闯军士兵化作了溃兵消散在了不断为火焰所吞噬的密林附近,郑嘉栋领着剩余的三四百人缓缓的走走到了田见秀的面前。
“呼...喝...呼...”喘着粗气的郑嘉栋疲惫的看着被众人绑紧的田见秀,对方脚上的伤口早已为众人所包扎完毕。
“田大人,久闻不如一见。”郑嘉栋的语气虽然疲软,但其中的调侃之意却丝毫未有改变。但在他眼前的田见秀显然是没有心情去回答他,这位闯军的大将一脸坦然的看着作为胜利者出现在他面前的郑嘉栋。
“好!”郑嘉栋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城吧。”他对着手下的诸位部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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