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难得地平静下来,嘴角的笑容一如当年送别丈夫时候,对未来生活充满期待的笑意。
她见到了国外走商归来的夫君,两人都年轻着,说些未来生许多娃的计划。
女人说着白首城里最近的趣事,珠宝行里的镯子,布行里的新绸缎,胭脂铺里的腮红……
说着说着就彻底睡去了。
……
苏合埋了入邪的女人,烧了菜园子,离开原地。
想着尽快去郊外一趟,找到邪农,取了其性命。
白首城里养着的一处养料点被毁,黄姓邪农一定有所警觉,连夜搬家也说不定,一旦让这样有价值的药材跑了,苏合肯定不甘心。
根据疯女人的说法,那邪农每七天进城一次,前天来过,那么就剩下四天的时间去解决这件事情,免得那农人进城发现自己的养料点出事,那样的话,再想找到他就难上加难了。
天色依然黑,他先是回到家中,在棺材里亮着新炼制的鲛人珠沉思。
看着自己越来越多的家当,心里美滋滋,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站起来。
“纸童炼丹啊,”他模样很是懊悔:“满园子的五脏六腑和其他用得到的东西,能炼制多少童子啊。”
疯女人的后园子里的黄瓜茄子,大葱土豆,西瓜豆角的画面,在苏合脑子里闪过。
如今懊悔也无用,园子已经被他给烧了,只有去邪农的地里瞧瞧了。
此时此刻他有点想念睡在勾栏里的白暮云,那个书生一定知道邪农种菜的事情,那样就能够知根知底了。
在打扰别人清梦和方便自己抓药材上面,哪个更重要,苏合选择后者。
于是他没有犹豫,再度离开家,往上次见到白暮云进入的鸳鸯楼而去。
鸳鸯楼这条街,叫春风街,夜里华灯明亮,五彩四放,各路江湖汉子都有,所以一身黑袍子的道医并不是很显眼。
苏合在姑娘招呼下进了鸳鸯楼,直接找到老鸨子,扔去两个大元宝:“我跟你寻个人,那是我兄弟,他家出大事了。”
老鸨子哪里管你兄弟,什么大事,只看着两个元宝往身上两处塞:“有你这样的弟兄,真是羡煞旁人。”
说着就领着苏合来到楼上一个雅间,叹了一口气:“你这兄弟我是服了,让我家姑娘花钱请瓢自己的,还是头回见。”
苏合又递给老鸨子两个小元宝,这娘们顿时明白过来,笑着离开了,边走还边用牙齿在元宝上咬上两口。
白暮云正在风花雪月,给头牌讲着从良姑娘报效大业国的故事。
门似乎被一阵狂风刮开,然后就见到苏合大步走进来,见到他后一招手:“快跟我回家。”
里面娇艳女子显然愣了一下,看着风度翩翩的书生,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那眼神似乎在说话:好有雅趣。
“苏兄,你这是?”白暮云庆幸自己还没有进入关键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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