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此时对徐滨起疑,他到底是真心归顺,还是假意。
徐滨笑笑,“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法,而且我相信太孙不会伤害聂兴。”
朱瞻基听此话,直接一把掐住徐滨的脖子,将他按在榴莲下。
“不要随便揣测孤,必要时,孤可杀任何人。”
徐滨此时被朱瞻基掐着脖子,依旧淡定,
“太孙,自幼我就被建文旧部灌输家国大义,他们说朱棣是乱臣贼子,天下在他的治理下民不聊生。”
“我当时觉得不对,可是被仇恨蒙蔽住眼睛的我并没有多想。”
“可是当我看着大明在他治理下,天下生机而勃,不似建文帝在位时。那时我便开始动摇、怀疑自己。”
“虽是这样,我也继续的干着无意义的事情,依旧跟着建文帝,因为除了跟着他,我便再无事可做。”
“直到遇见你,你一句话让我自以为的道泯灭。然后形成新的道法。”
“我大明男儿都是以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当做己任。”
“从前我以为建文帝能带我做到,把家仇了之。”
“但在读过许多书后,我知道了建文和朱棣谁更适合做一个皇。”
朱瞻基听此话,手一松,放开徐滨。
他总觉得能在徐滨身看到于谦的影子。
所以朱瞻基继续吃着榴莲,也不说话。
徐滨笑着跟朱瞻基闲聊,“听说太孙将迎娶太孙妃了,是若微吗?”
“她是太孙嫔,太孙妃是二叔推荐的人,其中关系复杂,我不好推辞。”
朱瞻基停顿了一下,
“我会好好对她。”
徐滨闻此没有说什么。
朱瞻基走后,徐滨看着朱瞻基的背影,仿佛看到一个身穿龙袍的背影。
自古君主大数不是仁就是暴,徐滨看到朱瞻基的身,仁和暴竟然同时存在。
……
诏狱。
“拜见指挥使!”
朱瞻基正站在诏狱大门外,季冬前。
朱瞻基和季冬的次见面,朱瞻基还不是指挥使,如今朱瞻基不但是指挥使,还有金令牌。
季冬此时自然对朱瞻基更加恭敬。
毕竟这段时间朱瞻基的功绩,季冬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聂兴呢?”
季冬一时想不起。
“就是次的靖难刺客。”
朱瞻基出言提醒,季冬才想起。
“他啊,企图越狱好几次了,但是都被抓住了。”
“带路!”
“是!”
当朱瞻基再见聂兴时,他的嘴里已经没有被塞臭筒袜了。
估计是诏狱兄弟的筒袜让他干净了嘴。
朱瞻基前隔着牢门观察着他。
一会儿后,朱瞻基开口,
“建文在何处?”
聂兴猖狂一笑,“朱棣的走狗,大爷不跟狗说话。”
朱瞻基觉得有趣,便一笑,似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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