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恪或许对于那个秦故,并没有多深的情感,两人本也就没有共处多么久得时间,但秦故这个姑娘,却自那之后成为独孤恪心中唯一的一颗朱砂痣,再没办法被其他女子所替代,如天上白月光不可轻易获取。
加之后来在他心中的不断美化,当年的多情公子独孤恪,或许再也没有办法多情了,也在没办法喜欢上一个人,尽管他并不如自己所想象得那般喜欢秦故,但永远没办法忘记她。
如此,他又如何接受自己当年亲手杀了这个女子,手段还极尽残忍,如此的事实。
独孤恪似乎可以明白之前竹词和慕殷说的话,慕殷因为清叶一人,就可以想到那些其余的女子或许是无辜之人,而他如今在得知那小哑巴竟就是秦故,竟也可以联想到或许之前的十二个女子,皆是可怜人。
如此一来自己就成了罪大恶极之人。
而他一生行走江湖,一直都以嫉恶如仇的形象示意世人,如今瞧来可当真讽刺。
独孤恪抬手,手心的水不断淌下,滴进莲花池中,手心处还剩余一些池水,池水浑浊不清,永远也无法清洗干净了,不只是泥泞无法清洗,还有更多其他的东西,都没办法再补救了。
慕殷几人匆匆进了那间房子,之间清叶倒在地上,脖颈间一道长长的刀口,长及胸口,衣衫半解,两眼紧闭,身下是一大滩血,都是流自那刀口,也不知道是何时的伤口,如此大的刀口,竟还在往外淌血。
桓佑见此,面色一变,立刻跑去跪在清叶身旁附身查看那刀口,眉头紧紧拧起来。
慕殷随后跟过来,紧紧盯着清叶那张惨白的脸,低低道:“桓兄,阿叶她如何?”
桓佑眉头紧皱:“不好说,我尽力救一救,若是迟来一会,她恐怕就血流尽而亡了。”
慕殷听得此话,面色大变,但也不敢再出声打扰桓佑,只紧紧握着清叶的手,目之所及,也一直都是清叶的脸。
竹词拉了拉故绪的衣服,后者会意,两人走到门口,躲在另一边的屏风后边。
“刚刚玄碧琴有些发烫。”
竹词老老实实得说道,而且是慢吞吞得把玄碧琴从背上取下来,拿得小心翼翼的,似是真的烫手。
故绪看了那玄碧琴一眼,却并未发现有何不一样,阿音也说没发现玄碧琴周遭的灵气有波动,他思索片刻,低低道:“琴中的那位前辈可有说话?”
竹词摇摇头:“没有。”
也正是因此,她才觉得有些惶恐。
“玄碧琴一般有异动,就证明有已死之人得魂魄,可那莲花池里的人,最早的一个都死了一年,早该魂归地府,就算没有归了地府,也早就散去了,难不成”
竹词心忧忡忡,扭头看了那边的慕殷和清叶,没有再说。
那么这里剩下的,可不就是一个半只脚踏进地府的清叶吗?
“啊!”
未来得及多想,竹词手指一痛,她不防备轻呼出声,低头看去,却见自己右手得五根手指,指肚之上皆有一个小血洞,而从中流出的血,全部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全都汇入玄碧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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