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娘何曾听过晚晚这么说话,再说她对晚晚也不认得,只知道司夜离身边莺莺燕燕不断,兰晴语这才走了多久他又有新欢在身边说笑了。当年阿月出事时他也是这么对她的,还雪上加霜的与兰晴语成婚来刺激她。想到这些杜丽娘心里的火气就蹭蹭蹭往上冒,比阿月还要沉不住气。恨不能顷刻就有把刀将他给斩杀了,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别人。表面看起来什么都好,实则阴险起来才会要人命。而那个娇滴滴的女声又是谁,来勾引他的?难道她就不怕成为第三个死人吗?她怎么忘了,那些想要往上爬的女人又怎会害怕这些,可他如今已不是国相,还能贪图他什么,那副好皮囊?杜丽娘在心中冷笑,是该要贪图的,那样一副美人骨又有谁不喜欢心动呢?可这美人骨后却是怎样一副歹毒的心思,怕是没人敢想了。
她脚步一动,丢下花灯就要往司夜离他们的方向而去。当年她说过还会找他报仇的,如今也算是应了那句话,她实在是忍不住,反正此事连累不到阿月,就算是去出口气也好。
从杜丽娘的角度望过去,别说是阿月,就连荀子墨也看到了。他心下一惊,又见杜丽娘这副样子急忙将她给拉住,暗道要不好。果然,杜丽娘挣开了他的手,恶狠狠看向他,用眼神警告他莫要管这件事,否则要他好看。
这下荀子墨犯难了,两边都不好得罪,他夹在当中里外都不是人,只好又再要劝她,可杜丽娘哪里会管他,看他那犹豫的样子就知道不会站在她这边,她也懒得与他多说废话,转眼就飞了出去。阿月站在一侧想拦已是不能,况且依着杜丽娘那性子又岂是能拦住的。
杜丽娘手势凌厉,对着司夜离的方向直冲而去,脚尖轻点于水面,借力而上。她那一掌倾注了不少的内力,若是能偷袭成功,相信司夜离必会因她那一掌而受伤。可当她绝美的身影掠过水面时就被警觉的暗卫给发现,荀子墨那声愫愫还没喊出,就听得阿月焦急的喊了声:“丽娘,小心。”
以阿月现在的能力是没法像他们那样凌空飞跃的,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摄魂那一掌拍中了杜丽娘,而她被内力所伤弹了出去。幸好荀子墨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免她落于冰冷的湖水中。
许是听到声响,司夜离本能的将晚晚护于身后,而晚晚脸上方才的笑容瞬间被害怕所取代,惊慌下拉着司夜离的手,两人交握着手的样子刺痛了阿月的眼。
“阿离,十指交扣是为同心,愿能与你共白首。”是谁的声音在她耳边一遍遍诉说着,是谁的誓言既真实又虚伪?谁曾许诺要白首,可安能与谁共白首?
她多想发笑,多么可笑,她还竟会相信。这就是她相信他的下场。而他此刻正拥着另一个女人,他们也会说甜言蜜语,他也会陪着她做他们曾经做过的所有事,将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不忍她被伤的维护着。当这种疼宠曾经是只属于她的专利,如今却被别人拥有时,那种不甘心、忿恨会将一个人吞噬。所有故事的开始是否都是做好了准备,而结局却往往太过匆忙,以至于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被迫要去接受,那种乍然之下的怅然若失只能藏在心中,等待时间去化解,可有些痛是能化解的,有些痛却是不能。夹杂在他们之间的何止是失恋带来的苦痛,还是被欺骗被隐瞒后像个傻子般被人玩耍的痛恨。他对于晚晚的维护与娇宠就是在她心口上一遍遍撒盐,将那结痂的伤重新翻出,那里溃烂疼痛,流血不止。
天空中渐渐飘起了飞雪,雪花落在肩头,像是谁在无声的哭泣。
“没事,别怕。”司夜离轻声安慰她。晚晚这才好了些,待看清眼前被荀子墨抱在怀里的人也总算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方才那幕可真是惊险,幸好她没有得逞。
“阿墨,管好你的女人,休要伤了主子。”流锦低沉的声音传来。
到是结魄打趣道:“她这几次三番来挑衅还真是不气馁,这气性未免也太大了些,你若真是管不住还不如将她带回渝州,省得她自找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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