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4-手里的牌(2 / 2)陈的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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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来自然是打动贤者······但教令院想必不在乎这一点,因为在他们的计算之中,如果接触到了,姜青就一定有办法打动。

一个能够预知未来的人,能够拿出什么筹码都不奇怪。

这个人的履历摆在这里,能够说服他想要接触的人不奇怪,说服不了,那才有点奇怪。

所以柯来是有价值的。

姜青相信,如果教令院真的动用虚空监测他的选择,柯来一定是重中之重。

一旦他落子了,他就会被彻底锁定。

从柯来作为跳板,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要接触的人,可能性都会缩减,他们就会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监控剩下的可能性。

“啪嗒!”

碗快摔落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姜青好整以暇,“在外面站了很久,不会累吗?”

在旁人的棋盘上下棋,就必须要遵守对方指定的规则。

提纳里是一个先手,他们率先考虑提纳里,就是在姜青的规则之中玩游戏。

柯来是一个先手,姜青落子了,想必在虚空之中就会被锁定第一手。

“我们是安柏的朋友。”

没有回应,姜青便加上了一句话。

“安柏才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终于没能忍住,小女孩冲进了帐篷内。

好像噩梦一样。

“可信是安柏写给你的,对吧?”姜青笑容玩味,“你认不出安柏的笔迹和习惯?”

“她愿意写信,当然是知道我们的身份。”

“可是······”

柯来没办法争辩。

笔迹是真的,小习惯也是真的。

安柏写的这封信,虽然有问候,但也确实是为了介绍这两个朋友。

可就是这两个人,刚才却在说什么跳板,什么生论派贤者。

“安柏一定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坏人!”

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一定是这样的,安柏热情又大方,一定是被你们两个欺骗了。”

荧揉了揉眉心。

为什么还有我?因为我和姜青站在一起,所以我也是个骗子咯?

“你说我是坏人?”姜青想了想,“那我就真的是坏人了哦。”

“什么意思?”

这个回答,让柯来理解不能。

“认识一下,这位是蒙德的风神使者,西风骑士团的荣誉骑士。”姜青笑眯眯地说道,“你的好朋友安柏是骑士团的侦察骑士,他们两个的地位差距,其实还是蛮大的。”

“你是见习巡林员对吧?你觉得你的老师,能够抗拒贤者的命令么?”

“老师当然可以!”柯来有了一些底气,“老师拒绝了贤者们很多次的邀请的。”

“邀请和命令是两种东西,好吧好吧,我们换一种说法,你知道什么是必要的牺牲么?”

柯来愣在了原地。

姜青走上前去,“所谓的必要牺牲呢,就是为了大局,不得不做出某种牺牲,以微小的牺牲,换取更大的利益。”

“蒙德的环境其实也很危险的,侦察骑士,并不是什么不能失去的重要人物吧?”

“意,好变态哦。”

派蒙和荧咬耳朵。

“确实有一点。”

荧点了点头,“把这些话记下来,回过头告诉安柏,安柏肯定会骂他的,我们到时候拿着留影机拍下来吧。”

“不要!”

柯来完全没听到。

她只是理解了必要的牺牲,然后知道了···安柏其实也可以算在牺牲之内,仅此而已。

不要什么,什么不要······咳咳。

扮演坏人,原来是真的会情不自禁的啊。

还挺快乐的。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说我是个坏人?”姜青很疑惑,“坏人不做坏事,我们还能够做点什么呢?”

“你是个好人!”柯来的眼角闪烁着泪花,“请你不要这样!”

一瞬间她就明白了事情,她阻止不了。

按照姜青的说辞,这个金发的女孩在蒙德位高权重,而安柏的权势不如她,她当然可以找到机会,让安柏成为必要牺牲的一环。

“喂,你把她逗哭了。”

荧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姜青。

她主动上前,伸手抱住了柯来。

女孩下意识地想要推开。

年幼的时候为了治疗魔鳞病,她被父母送到了愚人众那里治疗,虽然魔鳞病被压制了,但这段黑暗记忆还是让她颇为恐惧和人的接触。

但为了安柏的话······还是不能推开吧?

“乖,不要哭了,他是个坏人,但我不会帮助他的。”

荧虽然想要说他在开玩笑,但这样的言语过于恶劣,已经超过了所谓的玩笑,与其为姜青辩解,不如直接让他成为坏人。

“不不,他不是坏人,”柯来连忙摇头,“他是个好人!”

派蒙拍了拍姜青的头,“看吧,你做了坏事哦。”

“拜托伟大的派蒙帮我祈祷洗清罪孽了,”姜青也很配合,“我很后悔。”

派蒙当然知道姜青完全没有后悔。

他本来也不是做坏事会内疚的人,更别说只是逗哭小女孩了。

“其实我有一天一直想要说出这样一句台词。”姜青放低了声音。

派蒙看了看荧,然后歪着头看向姜青。

你说,我听着呢。

“他是没有了父亲,但他还有我啊?我完全可以担任他人生的引导者,不是吗?”

派蒙没能听懂,可她还是忍不住晃了晃身子。

“这是谁的话?”她问道。

“一个杀死了对方父亲的人,对那个孩子的‘深情告白’。”

“意,我要投奔荧了!”她漂浮起来,“就算你给我买一份须弥大餐,派蒙也会很警惕你的哦。”

“我给你加个0,我买十份。”

姜青的笑容恢复了温和。

“那我就原谅你啦,你是个好人。”

派蒙很容易改变了立场。

在教令院的视角,姜青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观察小吉祥草王的状态,评估她的实力。

一旦小吉祥草王的实力在姜青的判定之中相对一般,这场游戏就结束了。

这场游戏并不复杂。

双方的筹码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姜青的背后是三神,教令院的背后是草之神,和未完成的正机之神。

当然,所有的合作都是因为有利可图。

而因为利益联合的同盟,自然也会因为分配不均而产生分歧,最后走向分裂的局面。

三个国家总不可能是携手并进的兄弟国,就目前的可能性来说,他们联合的唯一目的,就是瓜分须弥的一切。

须弥的牌不需要能够打赢三个神明。

只要能够重创哪怕一个神明,就足够了。

因为这会改变合作的局面,让她们中的某一位,从利益的瓜分者,变成被分割的利益本身。

所有的这些猜测,完全建立在人类并不了解神明的基础之上。

而恰好,教令院的贤者们确实不了解神明。

此外,教令院营造了一个特殊的学者阶级,须弥的一切资源都和学术有关系,而学术的直观表现,就是你提供给虚空的论文。

在艾尔海森的个人传说任务之中,有一个很有趣的说辞——你失去的只是你的性命,而我们失去的,却是我们的论文啊。

这不应该是须弥的个例。

因为学术和个人的社会地位、社会资源挂钩的情况下,每一个教令院的学者,都会经历这么一个过程。

这不是简单的文章,繁琐的研究,而是权力、地位、财富等一切的统称。

所以,你可以死,但你的死不该影响我的论文。

任何冰冷的道理背后,都是这个世界简单的运行逻辑。

教令院的贤者们,也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

唯一的例外,可能是他们的天赋卓绝,可以一个人搞定所有的工作。

但那有如何呢?

你一个人能够搞定所有的学术研究环节,做好实验,整理学术文章,但难道,学术就只有研究和实验这两个环节?

难道其他人挂名的研究,能够比阿扎尔挂名更加容易通过,更加容易获得学者们的认可?

贤者们不懂神明,但一定懂人类,了解利益链条。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战争的威胁绝非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一个国家富庶而又疲软,资源丰沛却又兵甲稀疏,你为什么能够指望周围的所有人都对它抱以尊重呢?

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只能是把小吉祥草王抬出来,指望她能够威慑住这两名异国来客。

或者,加快造神计划的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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