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行了不到三十里,孟优骑快马赶上大部队。
见到孟获,孟优急道:“兄长,大事不妙了。毛氏,董氏,雍氏居然全都变卦了,我派人通知他们前来支援,他们却紧闭城门,不予回应啊。”
“什么?这是为何?”孟获一惊,差点跌下马来。
“实在不知啊。我的人强行叫门,他们只派人从城头射箭驱赶,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孟获怒道:“都是些反复小人!奸诈之徒!”
孟优慌张道:“兄长,眼下该如何是好?”
孟获见平日足智多谋的弟弟也无计可施,于是长叹一声,心想,若没有其他大姓支援,仅凭自己的本部兵马,拿下味县几乎是天方夜谭。
于是道:“先回建伶,再从长计议吧。”
于是,兄弟二人垂头丧气,带着四千大军,又原路返回…
等大军来到建伶城外数里,前方哨探一脸慌张又来报告:“不好了,白虎山的矿工们,联合俞元李氏,已经将建伶攻陷了。”
“什么?建伶失陷了?”
孟获大惊,却又不敢相信。
急忙拍马向味县疾奔,想要亲自去看个究竟。
来到城下,果然见到城门紧闭,城头偃旗息鼓,心中一紧。
“开门!快开门!我回来了!”孟获大喊道。
城头探出一将,穿着汉军甲胄,嬉笑道:“汝是何人,安敢犯我建伶地界?”
孟获望见城头将军模样,正是那周默麾下勇将,张嶷。
刹那间,只觉两眼发黑,心脏几乎停跳,身子一歪,终于跌落下马。
“兄长!”孟优急忙上前,扶住孟获的后背,给他按摩胸口。
过了半晌,孟获终于缓了过来,叹气道:“唉,我早说留兵守家。这下全完了!”
孟优道:“我本想出奇制胜,只诧异他们为何如此神速,仿佛早就知道我们的行动一样!”
孟获没有说话,看了看身后垂头丧气的几千兵马,他们的家眷财物基本都在建伶城中,见到城池陷落,士气已经几乎崩溃。
于是茫然道:“你我兄弟共举大事,可连敌人的一兵一卒都没有看见,怎么就沦落到如此局面?”
“眼下又该如何是好?”
孟优大哭道:“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我也无计可施了。”
忽然,城头张嶷搭弓射箭,将一封书信射在孟获军前。
小兵急忙拾来交给孟获,打开一看,上书一排汉隶:
汉庲降都督平南将军周默特别批准,准许建伶孟获前来味县探望女儿,以解父女相思之苦。
看来女儿也没有跑掉,落到了他的手里。
“也罢,也罢。”见全军将士以及自己的软肋都被周默捏的死死的,孟获长叹一声,终于放弃了抵抗。
“传令各部将士,我将前往味县投降汉军。还愿意跟随我的,就一起走。不愿意的,就此散了吧。”
一日后。
孟获孟优兄弟带着三千残兵,来到味县城下。
只见味县城门大开,竟毫无防备,仿佛不曾有反叛发生一样。
听闻孟获前来,不多时,周默携李恢傅肜等人出城迎接。
周默见到孟获,快步上前,握住了孟获的双手,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笑道:“哈哈,孟族长,别来无恙啊。”
谈笑间,竟是一副老友见面的模样。
完全不像是知道他孟获刚刚起兵造反的样子。
孟获苦笑一声:“周将军别来无恙。”
只见周默望向孟获身后,看到浩浩荡荡三千人马,奇道:“孟族长来就来吧。带这么多人干什么?”
孟获道:“我……我……”竟一时语噎。
这个老友相聚的欢乐气氛之下,难不成还笑着说:“嗨兄弟,我这不是刚刚造反不成,来投降了嘛!”
忽然,周默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笑道:“哦!我明白了。孟族长一定是知道莪矿山缺人手,又派人支援来了啊!”
孟获尬道:“呃……对对对,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听闻周将军不是又在玉带山附近,新开了一片碱土矿嘛。知道你一定缺人手,所以派人来帮忙啊。”
“太感谢了!太感谢了!”周默连声道谢,忽而面露难色:“啧啧啧,只是,这人也太多了,我怎么好意思收下啊。”
孟获尬笑道:“一点心意而已啦,周将军就不要推辞了,安心收下吧。”探头到周默身前,低声道,“还望周将军手下留情,放过他们在建伶的家人啊。”
“建伶?什么建伶?”周默奇道,“建伶不是你孟氏地盘吗?”
孟获一阵恍惚:“怎么?建伶现在到底在谁手里?不是被张嶷拿下了吗?难道时空错乱了吗?”
“分不清,我是真的分不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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