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赏紧随其后下跪道:“莪早听闻蜀汉丞相诸葛孔明开府执政,公正无私,廉洁奉公,求贤若渴,心怀汉室。吾心向往之已久,没想到托了伯约的福,今日竟有机会报效门下,此事一定算我一个。”
姜维用力点了点头,激动道:“常言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姜维能与诸位兄弟引为知己,实乃平生之大幸也!”
于是,四个人高举酒盏,尽饮盏中美酒,心中都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此时此刻,天水太守马遵正在宅中,抱着美妾酣然入睡,浑然不知自己手下的主要属吏,已经全部叛魏投蜀。
一个郡功曹,主管人事,一个郡主记,主管财政出纳,一个郡主簿,主管行政文书,还有一个郡参军,主管兵事。
有这四人联手,从中作梗,他马遵虽贵为一郡太守,却已经成了光杆司令,啥事儿都难以办成了。
第二日下午。
一支长长的送丧队伍,抬着一口硕大的棺材,披麻戴孝,大声嚎啕哭丧着,一路来到冀县西门,要求出城。
冀县的坟地集中在城外数里的山谷之中,安葬必须出城。汉代极重丧葬礼仪,决不能错了时辰。因此即便是此刻城门戒严,送丧的队伍经过盘查,也是可以被允许出城的。
郭淮的士兵目光凌厉地扫过送丧队伍中的每一个人,查的十分仔细。丧服宽大,容易遮蔽身材,于是他们令其中每个女子都站出来,仔细搜查,确认没有胖子之后,才肯放过。
“死者是何人啊?”一名士兵问道。
送丧队伍之中站出来两个男子,拱手道:“死的是我梁氏家中老仆,胡翁。”
“一仆役而已,也搞这么大阵仗吗?”那士兵疑惑道。
旁边一士兵常随郭淮身边,见过此二人,知道他们乃是郡守属吏梁氏兄弟,于是附耳低声道:“这两位非一般百姓,乃是马太守属吏,自己人,不必太过怀疑。”
梁绪道:“胡翁虽是我家中一老仆,但伺候了我们家几十年,如同家人一般,老父亲生前曾嘱托,胡翁若亡,让我们兄弟以叔父之礼,为之办丧。”
“原来如此。”那士兵笑了笑道,“好了,可以过去了。”
“多谢了。”梁绪拱手道谢,随手将一小块金子,塞入了那士兵的手中。
那士兵瞬时便喜笑开颜起来,又道:“这两日情况特殊,城门关的早,你们一定快去快回,否则会来晚了,城门一关,可就进不来了。这是郭使君的死命令,我们也不敢通融。”
“一定,一定,绝对不会耽误了时辰。”梁绪连连应诺,然后回头招呼送丧队伍,继续前行出城。
傍晚时分,送丧队伍按时返回,守城士兵们不以为意,便开门放他们入城了。
而此时此刻,城西八里山谷,一处坟地之中。
一个高鼻深目的西域男子,正卖力地挥动着一把铁铲,将那刚刚埋入土里的棺材挖了出来。
只见他用铁铲奋力撬掉棺材盖上的木楔子,用力将棺材盖推开一角。
“妈呀,终于出来了,可憋死我了。”
棺材里面,一女子大口喘着粗气,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许久才开口道。
然后,她高高伸出一只手来:“仁摩罗,快,拉我一把,我卡住了,坐不起来。”
仁摩罗哈哈一笑,伸手将自己的爱妻从棺材里面拉了起来。
二人都是面色通红,汗流浃背,一副狼狈至极的模样,却不由得相视一笑,抱在一起,甚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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