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点,现如今的蹇府,是朱瞻基在宣德七年,特意为蹇义一家建造的。
而后,皇家的赏赐,永远都是那么地中庸平和----太寒酸的话,丢人。
太富裕的话,没钱----你蹇义都拿这么多钱了,那么,其余人要不要也来这么一下。
而这,户部和內帑哪里负担得起啊。
所以,蹇府只是一个稍大了些的四合院罢了。
不过,比较好的一个点却是,蹇府所在的位置,当为现今的文明门,或者后世的崇文门处了。
这倒是居于北京城的城中心了。
也算是朱瞻基在规制上亏待了蹇义之后,就在地理上面弥补了回来吧。
然而,位置虽然好了些,只可惜因为朱祁镇人身安全的重要性,到底还是话了大约一个时辰,他才到达蹇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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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几步,朱祁镇就在某一间屋子前,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之后,朱祁镇主动掀开厚厚的门帘,走了进去。
他看见,一个身形干枯的老人,正躺在床上,似乎是要将去,可却又未去了。
见此,朱祁镇忙走上前去。
一把握住了蹇义的一只手。
好似一根枯木----这是朱祁镇对此的第一印象。
“少师。”
突然之间,朱祁镇这一世的记忆是涌现了出来。
蹇义和他的情谊,非比寻常啊----太子少师、太子少师,这么一句话又不是胡乱言语的。
而且,倘若蹇义真的做不好事情的话,那么,“太子少师”这个名头,又怎么会落到他的头上呢?
所以,朱祁镇的鼻尖,猛地一酸。
“陛下。”
本该清醒过来的蹇义,这时才是睁开了眼睛。
“少师,我在。”
朱祁镇赶忙靠上去了自己的身体。
而蹇义的子孙们呢,则是眼睛里面流露出了一丝丝的泪水。
前几日他们挨骂的时候,蹇义还没有到达这般地步啊。
这才多长时间的光阴啊。
不过,更令他们感到欣慰的一点就是,新帝和自家家主的关系,当真非比寻常啊。
“陛下,多谢陛下过来看望老臣了。”
“只可惜,老臣的大限将至,这把老骨头,恐怕是没几天的活头喽。”
“少师莫慌、少师莫慌。”朱祁镇开始安慰起了蹇义。
“待过上几日,等少师的身子好了些,吏部尚书的位子,还要少师来做呢。”
“唉”,蹇义皮不笑,肉不笑地笑到,“陛下莫要欺骗老臣了。”
“老臣大限将至喽。”
“不过,老臣离开了之后,那郭琎倒是能当上一段时间的吏部尚书。”
“只可惜,其人虽然有足够的才能,但他的资历却是不够了。”
“吏部尚书当为天官,主管官员的升迁一事,而这资历不够,就压不住别人了。”
“这样一来的话,各部的官员们,难免就对职位的调动一事,心存不满了。”
“甚至于,还会给他捣乱了。”
“所以啊,陛下。”
“等靠着这郭琎扛过了这段艰难的日子之后,陛下应当另寻他人来当大冢宰了。”
“朕,知道了。”朱祁镇回应到。
不管蹇义的心底里是怎么想的,可最起码,他此时的所言所语,都是为了朱祁镇一个人。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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