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我儿看中林冲妻,被林冲谋害,嫁祸陆虞候身上!”
高俅咬牙切齿,“林冲那厮,谋害我儿,我与他势不两立!速速派人去拿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为我儿报仇!”
都管道:“老爷,如今并无实证,贸然捉拿林冲,反倒不美,请老爷三思。”
高俅一想,是了,那林冲在一班禁军教头中威望颇高,若没真凭实据,怕是难以服众。
再者,开封府已经定案,若要翻盘,势必惊动官家,到时候,高衙内那些丑事岂不满朝皆知?
高俅愤怒:“难道任由那厮逍遥法外?”
都管道:“老爷暂息雷霆之怒!以小人之见,为今之计,须是严密监视林冲,使他不能逃脱!只要把他困在东京,咱们自有法子慢慢料理他!”
高俅一想,确实如此。
立刻让那帮帮闲前去监视林冲。
自己则与都管商量谋害林冲之计。
……
是夜。
二更。
林家后院一角,一把梯子慢慢升起,靠在墙上。
曹操率先登上梯子,探头看了看外面。
只见那些监视的帮闲,都缩在远处墙根,呼呼大睡。
“娘子,锦儿,你们上来!”
曹操回身道。
将林娘子、锦儿托着,慢慢顺下墙去。
又把行李、包裹、箱笼全都顺了过去。
张教头早早在外面雇了两辆马车,停在远处等候。
将一应物事都装上车,捆扎结实,已是三更时分。
那些帮闲睡得死猪也似,浑然未觉。
鲁智深一跃跳上院墙,道:“兄弟,都搬完了!”
曹操道:“多劳师兄相帮!”
智深道:“自家兄弟,客气做甚。”
张教头在远处招呼启行。
智深看着曹操,道:“兄弟,真不与我们同行?”
曹操道:“此去沧州,路途遥远,我若离开,高俅必生疑,只怕连累大家。不如我先留下,以掩高俅耳目,为你们多争取几日时间。”
智深道:“依洒家脾气,咱们一发杀进太尉府,宰了那鸟太尉,一了百了,何需如此躲躲藏藏!”
操道:“委屈师兄,兄弟之过。”
智深道:“罢了!洒家依你就是!兄弟你也须得小心,那老贼必不放过你也!告辞!”
说罢,抱一抱拳,一跃跳下墙头,提着禅杖,如飞奔向马车。
马车缓缓启行,朝城门驶去。
林娘子和锦儿,流着泪望着墙头那道人影。
曹操望着马车远去,直到看不到影子,方从墙头下来。
看看家中,已是空空如也,只留有一些刀枪器械。
“我须得给家人争取三四日时间方好。”
曹操暗暗思索。
有三四日光景,家人应该可以远离东京,不受高俅迫害。
如此想着,和衣而躺,静待天明。
天亮时,曹操大开院门。
在院中练了一套枪法、棍法,还呼喝锦儿烧汤造饭,一如往常。
那些外面监视的帮闲,见林冲只是日日练功,并不起疑。
如此,过了三日。
第四日,曹操准备出门逛逛,顺便买匹马,做好脱身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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