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张开双手拥抱了一下。海尔曼一脸感慨的道：“上次面对面见面，还是在多久？两千，还是三千年前来着？”

“是四千五百年前，我的老伙计，你的脑袋真是在实验室待的太久了，该出来活动活动了。”刘瑞笑着调侃道：“快来，坐。知道你要来，我可是特意让人从绿野星弄来了一些珍品茶叶。”

说着，刘瑞拉着海尔曼直奔办公室的沙发。

“哈哈，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两人口中的绿野星是一个以植物闻名的文明，那里出产的各种农产品很是受人追捧，常常会卖到天价。

没一会儿，伴随着屡屡白烟，沁人心脾的茶香萦绕心田，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抿了一口清茶，海尔曼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刘瑞：“果然是好茶。”

这茶有一种独特的幽香，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那是茶树在吸收天地之灵气和日月精华后所散发出来的清香。

刘瑞无奈的道：“老伙计，你还是这么贪心。行吧，回头我让MISS给你包一些。”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这老家伙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刘瑞笑骂道，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位老伙计的厚脸皮。

两人品着茶，聊着各自的近况，很快就自然而然的将话题转移到了银河系的那场一次性葬送了两位主神的大战。

“老伙计，还是没找到神圣凯莎的下落吗？”海尔曼放下茶杯，面色凝重的询问道。

“你知道的，天使之城我们一直没办法插手进去。况且，神圣凯莎如果有心要躲，斯林手底下那些情报人员也没办法发现。”

“不过，听说新的天使女王彦返回了梅洛天庭。”

海尔曼心中一惊：“这么快？”

刘瑞点了点头：“大时钟检测到了大规模的能量消耗，几乎烧完了一颗中等恒星。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和大唐的太空桥一样的技术。”

“大唐啊……”海尔曼叹了口气，“我们的了解终归还是太少了。”

“现在也不迟。他们并不像神圣凯莎那样独裁。”

“哦？”

刘瑞笑了笑，将杯中的茶水倒在了茶海里：“斯林向银河系派出了一批情报人员，虽然还是一样没办法渗入他们称之为第九天的核心区域，可是一些外面还是有了些了解。

根据大唐对外的政策来看，他们采取的是促进交流，共同进步的策略。你不觉得，这和曾经的我们很像吗？”

“是啊，曾经的神河文明走的何尝不是这条路。只是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两个老头重重的一叹，似乎在为自己的过去而叹息，又或许是为了大唐的未来而叹息。

“不说他们了。天使新王登基，是继续走神圣凯莎的老路，还是改弦更张暂时还不知道，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反正，卡尔会继续对她们出手。”

“卡尔……”海尔曼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问道：“老伙计，还要继续支持他吗？你知道的，他的想法一向有些……”

刘瑞面色一滞，久久无言。

卡尔和太空校长不一样。面对终极恐惧，太空校长创造了三大造神工程，选择以最直接的手段——暴力抵抗来对抗终极恐惧。

可卡尔不同，早在太空校长还在的时候，他便露出了一些苗头。在太空校长消失之后，他便再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了——他选择主动拥抱虚空。

上次去见卡尔的时候刘瑞已经发现了，那家伙彻底抛弃了肉体，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生物了。

两派的想法有着根本性的区别，之前是因为有神圣凯莎这个共同的外在因素，双方合作掀翻了凯莎。但现在，凯莎虽然还活着，可却消失不见，一直没有露面。这个外在压力骤然减小，双方是否还能继续合作下去，就有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迟疑的神色。

要抛弃卡尔吗？

可是，三大造神工程可都不在掌控之中啊。

现在的超神学院可不是原著，三大造神工程都在他们手中，有和卡尔分庭抗礼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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