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听了皱眉,“我们公社竟然还会发生这样恶劣的事?简直岂有此理!”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知道他治理下的公社有村民用着遇害者的抚恤金却不好好善待遇害者的孩子,显然是抹黑他的颜面。
再推辞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云清欢道,“也没啥,就是想着这钱既然是遇害者的抚恤金,那这钱肯定是要分成好几份的,不能全部都分给遇害者的配偶,就拿柏广林举例,他媳妇死了,抚恤金赔了三千块钱,那这三千块钱应该分成四份,一份是给他媳妇父母的养老钱,人家闺女已经死了,总不能养老就不管了吧?”
临走前,云清欢叫住了张书记,笑眯眯的把柏广林不让家里闺女上学的事给说了,就是正常的说,也没有添油加醋,完了来一句,“张书记,你看我们公社这对遇害者家属安抚的举措刚登上报纸,上面的人也都夸张书记为人民办实事,这柏广林就出来搅局了。”
你人微言轻?
张书记嘴角抽了抽,但也知道云清欢说的有道理。
这是云清欢内心深处的想法,今天借着这个机会一口气说出来,她也挺累的。
“若是这些事情传出去,恐怕我们红星公社好不容易经营的好名声都会被破坏,也有损我们公社的形象,所以,我希望张书记你可以好好监督一下这些遇害者家属的事,省的到了最后,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柏娇娇可是遇害者的亲闺女,赔偿款才拿了多久,他就不让柏娇娇上学,这要是时间再久些,岂不是还要虐待孩子?”
在利益面前,那点颜面又算什么?撕破脸都已经算是轻的了。
采访完,吕南星跟云清欢互换了联系方式,吕南星甚至把她家的电话号码和工作单位的电话号码都告诉了她,说是有事可以直接打电话,还留了通讯地址。
这话说的,连旁边的吕南星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提建议吗?咋这还自谦起来了?
张书记没办法,只能道,“你尽管说,能采纳的我一定好好考虑。”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这想法稍微有些惊世骇俗,所以,见张书记跟吕南星一直都没有反应,只能尬笑道,“这只是我的一点浅薄见解,张书记你参考一下就行,不一定要按照我说的来做,只是提供一条思路。”
还有一些失去婆娘的男人,例如柏广林,刚失去媳妇就再娶,娶回来的这个后妈对前面媳妇留下的孩子非打即骂,前头媳妇的亲爸亲妈不乐意了,女婿拿着闺女的抚恤金另娶他人,还打骂自己的外孙,可不就又是一通闹。
“那云知青,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做?”
每次一闹起来就来公社找领导评理,不光张书记头疼,他手下那些干基层的干部更是头疼极了。
最近都不乐意天天在办公室待着了。
云清欢这建议,简直是解了他燃眉之急!
云清欢都没有想到自己这在这个年代人眼里有些过分的建议竟然还被张书记夸了,一时也有些懵,“张书记?”
“好!好!好!”张书记一连夸了她三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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