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这个世界的媒体,同样是肮脏无比的媒体,欺软怕硬,沆瀣一气。
现在必须得找个人站在自己这一边。
第二天,他早早的就来到了医院。
张天曼见到他的到来,连忙放下手机,抬起小脑袋,“你怎么来了?”
张德彪从病房里走出来,刚巧听到女儿的话,忙责备:“曼曼,怎么说话呢,快道歉。”
张天曼敷衍地鞠躬:“对不起。”
魁艺山微微点点头,自己师傅的女儿,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对张德彪说道:
“师父,师娘的病情怎么样了?”
张德彪微微摇摇头,反问:
“小山,对于德艺社的事情,你怎么看?”
魁艺山笑了笑:“那些媒体都被收买了,随他吧,我不在乎。”
张德彪叹了口气,说道:
“你的声明我看了,写的不错。”
“师父,你不会怪我将事情说出来吧?”
张德彪挥挥手:
“你都说了事实,既然你说的是事实,我怎么会怪你呢,这些年委屈你了,都是我的过错,要不是我,你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
“师父快别这么说,人心难料。”
两人正谈着话呢。
一群人扛着摄像机就从远处吵闹而来,医院护士劝都劝不住。
张德彪见状,赶忙说:“小山,你先从那边走,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这里交给我。”
“唉。”魁艺山点头,朝另一边下了楼。
“怎么,不接受采访?”
魁艺山刚走下楼,便听见一个声音讽刺道:“是做了亏心事吧?”
魁艺山扭头,那女子身材高挑,有着一头极为耀眼的银色头发,耳朵上挂着两个大耳环。
“冤家路窄啊。”
这女子,他在火车站遇到过一次,在和罗艺火冲突时遇到过一次。
魁艺山都感觉她是专门来盯自己的,没好气地说:
“现在的媒体,怎么到处是狗眼,甩都甩不掉。”
“你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我当然怕那些狗东西吃了他们主子喂的大粪,到处喷粪。”
魁艺山语言犀利,并没有眼前是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就给她好脸色。
美女抬起胸前的相机,咔嚓就给他来了一下。
魁艺山下意识地伸手遮挡,“你干什么?能不能尊重别人的隐私?”
“艺人要什么隐私,艺人有隐私吗?”
魁艺山往前走了两步,一掌拍过去,美女下意识地闭眼,被魁艺山堵在了墙上,来了个壁咚。
“把照片删了。”
美女冷漠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魁艺山渐渐收拢自己和女记者之间的距离,越贴越近。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呼吸也钻入了魁艺山的鼻息。
魁艺山感觉全身泛起了欲望,热血沸腾。
“我喊人了。”美女记者也感觉到两人实在太近了,忸怩着。
魁艺山伸手扯着她高耸的工作牌,“樊恨玉,我记住你了。”
说完,移开了身体,快速从旁边走去。
走远了回头,却看见那记者瘫软在地。
樊恨玉感觉腿根发软,掏出手机看起了魁艺山那篇文章,只见上面写着:
1.回应魁艺山这个名字:我本名魁乙山,乙山在正五行中属木,人事关联为艺术家,为适应德艺社‘艺帆风顺’字辈,改乙为艺
2.说说德艺社,德艺社取名来源于周必大的古诗《元枢陈叔达挽词》,全诗为:
淡墨名何早,洪钧转稍迟。
艺文追伏郑,德业望皋夔。
寔事常求是,多闻更阙疑。
斯民先觉者,人代舍公谁。
这诗讲的是一些才华出众,在艺术上有杰出表现之人,没有得到重用,强调了他们的品德和才华,事实就是,不断学习等品德
3.德艺社取名来源其中的:文艺追伏郑,德业望皋夔,取其中的德艺二字,这德艺社的名字是谁取的呢,大家都知道德艺社是赵双汝的弟子顾德梅,钱双生的弟子张德彪,孙双行的弟子吕德华,三人共同创立,而取名的是张德彪师傅,艺帆风顺,稳步高升也是张德彪师傅定下来的。
4.九年前,我身上揣着五千块钱只身来到京州学艺,可人家作曲社见我年龄小,不肯收,我在京州辗转上百家民间作坊,都没人要,幸好遇见了我师父张德彪,是他将我收入德艺社,并给我取名魁艺山,从此魁乙山就成了魁艺山。
5.两年后,我师父出国考察,于是我那念紧箍咒的二师傅顾德梅先生见我还有点天赋,就主动揽入其门下,名曰跟着他学,对外宣称我是他得意弟子,他都这么称呼了,我作为晚辈,自然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对外也称呼他为师傅,可咱得说清楚,拜师这行当,一碗茶水三炷香,一跪一拜定乾坤呐,因为之前拜了张德彪先生为师,故不能再拜别人,所以我与顾德梅先生,并未有过端茶进香之师徒情分,一切不过是人情世故
6.大家都知道,德艺社的名字,‘艺帆风顺’,字辈的第一个字就是艺字,而名字里含有艺字的有无人,分别按照风林火山雷来命名,大师兄是萧艺风,二师兄卢艺林,老三就是我魁艺山,老四才是罗艺火,老五是周艺雷,从这里大家可以发现,‘风林火山雷’其中,火排在山的前面,那么我为什么排在罗艺火的前面呢,因为我是张德彪收的弟子,我本名魁乙山,名字中就带有山字,张德彪师父收我时,还没有罗艺火,这能证明我所言非虚;
7.而今天顾德梅先生,您听信德艺社总经理的话,用名字作为公关手段,我觉得实在不高明。
8.或许就是因为没有端茶焚香的师徒名分,顾德梅先生,每年收取我学费两万元,说是京州音乐学院学习的费用,然而,我并未去京州音乐学院学习过,德艺社开具的收条我都留着呢。
9.咱再说说工资的事儿,社里的人都知道,这么些年,我在全国的演出专场,那是一票难求,说撑起了德艺社,那不现实,可要说演出收入没有一半,那是睁眼说瞎话,就这,我还一月只拿五千块的工资。
10.外面有人演一场,给我出十万,我演过,钱归了德艺社,我一分没拿走,我想,好嘛,都是一家人,咱不说两家话,可令人寒心的是什么,是顾德梅先生一通电话,让我放弃红视的比赛,我师爷还打电话给我骂了一顿,之后我拒绝签署底薪五千的合同,就给我来了一出下跪的戏码,想用道德这座大山让我身败名裂,永不翻身。
11.有一句话叫:枪响了,你看见是谁开的枪吗,我看不清,他站在道德制高点,他在阳光下。他用了兵不血刃的手法,想要让我从这个行业消失,蝇营狗苟地活在阴影下…
12.本来这就是一出,合作不成仁义在的事情,德艺社,现今的德艺集团非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又何必被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口诛笔伐而口中含糊清者自清.
13.您也别给我道德绑架,说什么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我是交学费学习的,咱俩其实没有多少师徒情分,您需要的是一个狗一样对您惟命是从的徒弟,而不是我这种你眼里敢于反抗不公的人渣,今儿个我就做人渣了,我虽微不足道,却也抠出八分勇气维护自己该得的利益,甭在哪儿掉眼泪抹鼻涕,王八落泪它还是鳖孙,装什么乌龟……
14.……
洋洋洒洒六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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