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越说越过分了,谢绝一把将怀中换下的脏衣塞给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要是闲得慌,就去替我把脏衣服洗了,省得整日没事干,不是嘲讽我师兄,就是斥责我的管事,你要是把含香骂恼了,我可饶不了你!”谢绝半玩笑半警告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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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等薛含香回应,谢绝提脚向外走去。
“你倒是好不快活啊,深更半夜,竟然还有人愿意陪着你一同共浴,如何?我来了,是不是还坏了你的好事呀?”沈一鸣双目蓄着怒火,一把拽过谢绝的胳膊,将她往后一推搡。
这里山石嶙峋,怪石丛生正好能够遮挡住里面沐浴的身影。
正巧,沈氏也来了好几次信,让他有空再带着谢绝回去坐坐,还说谢绝此人心性豁达,天资聪颖,是一个好妻主,让他好好侍奉,争取年末之岁前,能有好消息。
谢绝走近他,抬手拨了拨他的湿发,水滴顺着衣襟处往下滴滴答答,没一会儿便将他的胸前湿透,透出里头微微薄肌。
然而薛含香的两颊却没由来的滚烫灼热。
这一次,无论她愿不愿意,接不接受,他都要跟在她身后。
原来,那些说书人讲的话本上的事,也并非都是假的。
沈一鸣想了很多,也想得很清楚了。
她未娶,自己亦未嫁,未来一切,尚未可知。
他虽打定了主意要纠缠谢绝一辈子,但也不想在他人面前表露心意,白落个没脸没皮的名声,他的心事,只愿说给她一人听罢。
沈一鸣美眸一瞪,气呼呼地不说话了。
谢绝恍然大悟过来,转头便对薛含香说:“含香,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谢绝活动了几下筋骨,倒也没和他客气,径直走了进去。
沈一鸣看着一旁的薛含香,欲言又止。
只是才进去没多久,便隐约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喧闹的说话声。
“沈掌柜慎言!含香不过来的早些,先洗完了,便主动要求给主子看守,你切莫要误会了主子。”薛含香提声解释着。
“你当真是来沐浴的?”
沈氏说的好消息,便是有身孕。
夜风习习,带着几分沁人的凉意。
此番沈一鸣之所以跟随周闻溪前来,也是为了向谢绝袒露心意。
他何必死死坚守着自己那一寸腐烂的自尊心,不肯向她低头呢?
只要她愿意娶了自己,哪怕是要他做小的,做个暖床的侍郎也好,他也是愿意的。
谢绝被他瞪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倒是说啊?”
这世上,还当真有让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
沈一鸣睨去一眼,“别以为我是傻的,你对你家主子存的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不过是懒得拆穿罢了。”
“是,主子。”他脚步刚动,想了想,又回过身来请示,“主子,这些脏衣服,就交给含香来洗吧,沈掌柜身骄肉贵,只怕也干不来这些粗活。”
谢绝一想,含香说得也对,便想伸手一把抓回自己的衣服。
谁知沈一鸣却猛地抱紧了躲开,“你干什么?说好了我给你洗,做什么又要交给别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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