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谢红肃声道:“我与贺兰涟非亲非故,他又怎会应我之约?”
谢红登时拧住眉头,就在方才,她居然在谢绝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宛若母亲杀伐决断时的肃杀之气。
“你别胡闹了,这里是战场,不是你那些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听我的话,赶紧回去,莫要让母亲担心。”谢红道。
城中只能听到巡视将士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与铠甲摩擦的声响,除此以外,静得可怕。
“你懂什么,这临阵磨枪之人,是最没用的!”
谢绝揪着他的衣领,尽管坐过他的轻功很多次,但她却仍是有些害怕和不习惯。
她分明在信中告知了谢红要如何利用那封密信出其不意地击溃胡图,更在其中言明了胡图的软肋与贺兰涟的忌讳,但凡她仔细看了,便只要凭借家书中的任何一点计策讨好凤清然,届时自然不愁立功的机会。
“大姐,我此番来只是为了告诉你,陛下已经下旨,命母亲前来接管金城的烂摊子,或许明日她便会入城,但我看你与凌峰的模样,似乎并不知晓此事?难不成是没有接到陛下的旨意吗?”
入夜后,她弃了马,让玉卿用轻功带她偷偷先溜进了金城。
“……”
谢绝临时改变了主意,来到了谢红的营帐外。
谢绝走上前,“大姐,我上次派人送来给你的家书,你看了吗?”
或许是因为她的骨子里流淌着和谢申一样的血液,所以冥冥之中,总感觉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牵绊。
谢红闻言后愣住,若有所思问道:“你想怎么做?”
“嘘!这话你也敢说?不要命是吧!”
“我想让你派人约贺兰涟出来,再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听见了,凌将军骂得这么大声,只有聋子才听不见。”
独孤曦微最近的一封来信中说,自打四皇女凤清然被敌军生擒之后,金城一切调度便都是交由四皇女的得力副将凌峰负责,谢红则负责从旁协助。
“谁?”玉卿抛出一个石子,顺势引开了其中两人的注意,谢绝由此趁机钻进了营帐之中。
“大姐。”她一出声。
玉卿搂着她轻如烟絮似的略上屋顶。
毕竟,她一直都是知晓谢红的担忧的。
谢绝转过头来,眸色漆黑,“大姐,我来,是有事想要和你说的。”
“你说,凌将军为何要处处钳制谢副将啊?虽然谢副将年纪是轻了些,又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但无论怎么说,她身为谢大将军之女,虎母无犬女,理应不会差到哪去,领副将又何必处处这么打压她?”
就在谢绝思绪飞远之时,谢红突然叫进两名将士,“传我命令,派人护送二小姐回凉州!”
“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要单独对我大姐说,说完我自己会走。”她冷下声,神情更是不容拒绝。
“我这里有一样信物,你只用找到心腹之人,将其亲自交到他的手上,再告诉他,我在金城外二十里地等他,届时我自会想办法将他掳来,而你要做的,就是替我想办法留住母亲,令她明日不得出军。”
谢红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凭什么她会以为一块玉佩便能唤来敌军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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