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衡桃花眸一眯,自来熟,“慕爷爷好,我是唐宁衡,是您宝贝孙女的朋友,是个医生。”
老爷子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你就是相相口中的那个院长医生。”不住地点头,“年轻人不错不错,有前途。”
唐宁衡呵呵一笑,一看就是惯会哄老人开心的老手,“嗳,慕爷爷高赞了,哪有慕爷爷厉害,一手创立了盛世不说,还发展成首屈一指的大公司,那名声可是如雷贯耳啊!”
“哈哈!”老爷子被哄得大笑,“还是你这小子会说话。”
哪有人不喜欢听好话,老爷子纵横商场一辈子,真心还是假意,一眼就能看穿。
木目一身黑色的小西装,脖子上还系了个小领结,俨然一个小绅士,看起来很讨喜。
从宴栖迟身后挤出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滴溜溜的大眼睛落在了老爷子的身上,充满了好奇。
慕相时牵着他的小手,到了老爷子面前,介绍道:“爷爷,这是木目,是我最好的朋友。”
老爷子自然是知道木目的,晓得孙子的病情大好多亏了这个小人,笑的更加畅快了,高兴的招着手,“原来你就是木目啊,快到爷爷这来,让老头子我好好看看。”
木目丝毫不怕生,礼貌有礼,精神气十足,上前一步,甜甜的喊了一声,“太爷爷好。”
老爷子笑着点头,看得出对木目印象不错,宴栖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慈爱地摸着他的小脑袋,“木目啊,为什么喊我太爷爷啊?”
木目糯糯的解释了,冲慕相弦笑了笑,“因为慕阿姨说,我应该喊她阿姨,就应该喊您太爷爷。”
老爷子想了下,点点头,“这么说也对。”看着这个小人实在喜人,“是小时邀请你来玩的?”
木目白嫩的小脸一扬,布满了笑意,“是啊,我是来给太爷爷祝寿的,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见他一副鬼机灵样,恭手作揖,老爷子哈哈的大笑起来,对木目更加喜爱了,活到了他这个年龄,就没了那么多的野心,更多的也不过是愿意看到子孙承欢膝下。
谢森西疑惑的视线在宴栖迟和木目之间来回巡视,扯着慕相弦的袖子问:“这两人怎么长的这么像?”
慕相时看白痴似的瞟了他一眼,一如既往地嫌弃,“木目是哥哥的儿子,当然长得像了。”
谢森西惊讶,“儿子?”下意识的看向慕相弦,在求证。
慕相弦没有过多的隐瞒,神色自若的点点头,“小时说的没错。”
又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说这都看不出来?
谢森西摸了摸鼻子,他哪里会想到宴栖迟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不过,下一秒,谢森西就开心了,既然如此,他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就凭宴栖迟有这么一个儿子,就没了觊觎相相的资格,他家相相才不给人家做后妈。
老爷子脸上的笑一凝,又在宴栖迟和木目之间看了一下,最后似确定了什么,面有不愉,沉着声,“栖迟,这是怎么回事?”
宴栖迟似乎早已经预料这一幕,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慕爷爷,我想单独的和您聊一聊。”
老爷子沉着面色看了他几秒,最后还是起身,冲慕相弦吩咐,“相相,先带着他们入座。”
慕相弦应了一声,看向宴栖迟,漂亮的杏眸里溢满了担心。
宴栖迟略有所感,侧头看她,温润浅笑。
老爷子背着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去书房。”说着,率先离开。
唐宁衡叹了口气,拍拍宴栖迟的肩膀,压着声音,“好好说,表明你的决心,老爷子不像不明事理的人。”
唐宁衡怎会看不出老爷子对宴栖迟的满意,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孙女婿,现在突然知道了看中的孙女婿竟然还有一个几岁大的儿子,以老爷子对慕相弦疼爱程度,心里自然是不满的。
而且以宴栖迟的性子,那是非慕相弦不可的,若是没有拿下老爷子,那追妻可谓是漫漫人生路,不知道有多艰难。
唐宁衡看着消失在书房之内一老一少身影,禁不住地叹了口气,为自己的这个好兄弟感到担心。
晚上八点,寿宴时间已经到了,却迟迟不见今天的老寿星,落了座的宾客们不禁开始窃窃私语,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却也三五成群的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都已经八点了,这慕老爷子怎么还没出现?”
“谁知道呢?看慕家人的状态也不像出事的样子?”
“慕老爷子今年的寿宴来的可都是安城的大人物。”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羡慕的同时也有一丝泛酸,“这要是搞不好,还真是得罪不少人呢!”
这一番话,引起了其他人的认同,纷纷笑了起来。
“那可不,我听说,这场寿宴可是慕家大小姐提前半个月就开始着手准备的,啧啧啧,果然不愧是第一名媛,瞧瞧这哪一个细节不都彰显着用心。”
“是啊,这慕老爷子可真是有个好孙女,要面子有面子,要能力有能力,不像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天天除了惹事,一事无成。”
“唉,别说你家的,就是我儿子也是天天不省心,前一段时间还不争气的在酒吧闹了一场,硬是让慕家的大小姐给教训了一顿。”中年贵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闹到最后,还是我儿子有错在先,可是让我的老脸都丢光了。”
“谁说不是呢,人不人气死人,孩子比孩子更是气死人。”
“能怎么办呢,自己生的,跪着也要宠完。”
“……”
一群人闲着无聊议论纷纷,由今天的寿宴迟迟不见寿星公到自家不争气孩子的对比,到最后彻底跑偏了话题,几个人围着一起开始去讨论教育孩子之道。
“今天这事,王董怎么看?”
离主桌旁边的一桌,在座的都是安城的大人物,戴复华从那些人身上移回视线,压着声音问着王正材。
王正材折了一条腿,还不能下床,可今天的宴会他又非来不可,这不,坐了个轮椅,被人推来的。
王正材神色不明,轻抿了口红酒,淡淡的下了个定义,“事出反常必有因。”
戴复华朝主桌投去了个眼神,笑眯眯沉吟几秒,又问:“王董以为这个因是为何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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