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车间很大,共划分成八个组,目前只够组成三个组的人手,后边机器都摆设好了,只等大批进新犯了。
我们这批来的50人,基本可以运转两个流水组。
前边的生产小组都忙的不亦乐乎,机器声此起彼伏,我只把这声音当成噪音,更别说专心去操作机器了。
那些新犯积极地学习怎样操作丶使用机器,我则装作视力有问题,用消极的态度在同他们对抗。
负责传授技术的犯人是一名机修工,叫夏小虎,这个差事在劳务队里也是“蛮横”的,有技术,甚至干部有时都要跟他说好话,否则,他故意说机器修不好,需要进啥件,那将影响小组的产量,将影响干警的奖金。
夏小虎见我极不配合他的口令,让我站出去,并把我交给一名50多岁的老干警。并告我的状说:此人欠收拾,耍滑头,我不教他了。
这名老干警有1米六的个子,眼睛眯愣着,盯着我看,不紧不慢地说:“你多大了?眼睛有毛病?是近视是散光?我们会给你配眼镜!”
对他的问话,我老实回答,必定咱尚不知这里水的“深浅”,搞的太出格,让犯人揍你一顿,咱哪能丢得起那个人。
这个干警姓荆,看样子,一辈子都在最基层了,应该退休的年纪了,还在车间带班,你管好你的生产小组,我抗不抗改,应该中队长或指导员插手,我真恨他狗拿耗子。但只要是干警,谁都能有权利管我们。
他坐在登子上,我矮人一等地蹲他旁边,听他废话,他不停地唠叨,讲政策,讲机遇丶我心不在焉地听,时不时哼一声,他可能从我的态度上看出了对他的轻蔑和不尊重,随后,恶狠狠地说:我奉劝你认清形势,别到时撞的头破血流,到时后悔也晚了。
我觉得他在威胁我,我又不是不干,我又不闹事,还不允许别人身体有缺陷,有残疾是吗?
他见我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还是说:你说吧?这里那么多工种,你适合干哪样?你自己选!
我心理清楚,他在试探我,但我更清楚:这里的监督岗啦!内勤啦!都是关系特硬的背景撑着,再说了,这些都是中队领导拍板的事,他一个带班队长也没这权利,我识破他的阴谋,一言不发地蹲他面前,双眼苦楚无奈地盯着地面。
他见我不理他,终于被激怒了,吼到:我一见你就知道你在耍滑头,你不是啥也不想干吗?我现在就让你如愿,你给我靠墙面壁去!
他为了树立他的威信,以我为例,杀一儆百,以仿别人效仿我,让我站在车间,靠墙站立,身体紧贴墙壁站好。他并恐吓道:你太自不量力,刚来第一天,就这么不识时务
我的本意并不想跟一个小带班队长发生磨擦,但受人管制也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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