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突如其来的异样让在场所有人如临大敌,纷纷将手中的缚仙索丢下,手持武器惊慌的看着队伍中唯一的筑基高手。
他们对于蛊毒并不了解,也没有和这怪物有过任何接触,可在场这最强者仿佛和疯了似的,双眸通红,面带疯狂,居然直接抡着长剑就朝他们砍了过来。
咻!
蛊物只是将缚仙索用力挣脱,发出扬天咆哮。
这弥漫的可怕血雾无疑是蛊虫最喜欢的温床,如果他们反应足够快,或是那筑基期的高手足够冷静,就根本不可能会中这种招数。
只可惜情报未知永远是让人丧命的关键。
尖锐的声音刺激着大脑,那筑基期的高手动作越来越疯狂,随意将一人踹飞,筑基在炼气面前可以说占据了绝对优势,抬手,面带狞笑,直接对着同僚一剑斩下。
就在他即将斩下自己的同僚时。
身子猛的一抽!
眼中满是迷茫,愣愣举着手里的长剑,就在这短暂发愣的期间少年飞快从身后接近,先是一剑直接刺向对方膝盖窝,以确保自己安全,随后抬手抓住那被踢的七荤八素的修士。
嗖的一下就跑了过去。
“啊!”
眼见猎物被人夺走,这筑基期修士也和疯了一样想追上去,可奈何腿上被留下一道伤口,一瘸一拐,可动作依旧疯狂。
很快,耳旁响起阵阵旋律,让那修士的表情出现片刻挣扎。
“你们带着逃难的人先走,我们断后!他中了蛊毒,现在根本认不出来你们!”
嘴巴飞快,眼见蛊物想要上前抓住猎物,飞快甩出一张符纸,在半空翻转后神魂附体,居然直接将那蛊物扑倒在地。
而那跟在身后的女人只是抬起手中法宝,漫天血雾就像是寻找到了归宿,全部涌入了这女子的身体内,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蛊物有些无所适从,于是一脚将扑在身上啃咬的纸人踹飞。
脖子伸长眨眼间就到了岑大小姐面前!
“哼,以人身饲养玃如,倒是符合那恶徒本性。”
嘭!
脑袋一歪被拍出去七八米远,粗壮有力的脖子看起来像是要被折断那样可怕,还没等回过神,身旁的纸人就张牙舞爪扑了过去,死死咬住那被蛇鳞覆盖的脖颈。
尽管这头被称为“玃如”的怪物实力强大,但距离结丹期高手还是有不小差距。
“愣着做什么?走啊。”
江枫的声音终于将看戏的众人惊醒。
他们这才注意到,江枫居然和那被蛊惑了神智的筑基高手有来有回,长剑挥舞,相互交错,发出铿锵碰撞,甚至于江枫在这种单纯剑法交手上占据上风。
“这……”
打的不相上下。
虽然不知道面前这只有炼气的少年为何能如此厉害,但他们也不敢就这样离去,可察觉到不远处那年轻女子身体内迸发的灵气后,顿时面露喜色。
“是结丹期高手!”
“走,我们先走,有她在一定可以将那怪物降服。”
“多谢道友,多谢!”
捂着断臂离去。
而岑月月只是侧了侧脑袋,将头上的三根发簪抽下夹在指缝中,眼中无悲无喜,只是随手对着正在和江枫交战的筑基修士一甩。
嗖!
分别从三个方向飞来,速度快到肉眼都难以捕捉,直接将他打的节节败退,发簪从在身体留下伤口,随后手指一掂,一道黄符被唤出后自掌心燃烧。
轻轻对着那男人一吹。
“呼~”
意识瞬间模糊,就连手里的长剑都松开,眼中的赤红逐渐消失,但还是瞪大双眼,但岑月月只是对着那修士抬起手指。
弹了个脑瓜崩。
身体轰然倒塌,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这一幕看的江枫目瞪口呆,这就是结丹和筑基的差距,也难怪羽莺会说自己哪怕是没了九成九的实力,杀结丹期的不比杀鸡难多少。
果然,在何家村的时候这小姑娘已经不是放水了。
是放海。
“过两刻钟后他体内的絮火谣就会消散。”
面无表情看向那被她称作为“玃如”的怪物,这其实算一个形容词,用意形容事物或外貌丑陋,在南疆这便是被用来形容……
缝合怪。
因为也就只有他们南疆能捣鼓出来这种东西。
吼!
嘶吼声还在继续,纸人依旧和玃如扭打成一团,只是和昨晚比起来,纸人很明显落入下风,躯体被不断撕扯的到处都是,纸屑在空中飞舞。
粗壮有力脖子足有数十米,将纸人团团裹住,不过纸人同样不甘示弱,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死死咬住玃如的手臂,就连翼膜都被撕裂,鲜血喷洒的到处都是。
“这蛊物在我们南疆被唤作玃如。”
“看着模样怕是刚出生不久,但整体实力……怕是和你上次交手的那男子差不多。”
“昨晚你能占据上风应该是因为它刚出生不久过于孱弱,若是在晚上些时日,恐怕能达到结丹期实力,和那叛徒实力倒是相仿。”
唰!
话音未落十几根锋利的羽毛直接甩了过来!
身体本能让他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岑月月身前,挥舞着长剑将这些羽毛尽数挡下,抬起腿将刚才那筑基期修士掉落在地上的长剑一踢。
贯穿手臂。
不,应该说是翼膜,直接还回去一剑。
但整个过程中岑月月的目光并未放在玃如身上,而是一直盯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眼中若有所思,眨了眨眼。
“境界虽然低了点,但只要服用些丹药和蛊虫都不是大问题。”
“实力不俗,手里的小花样不少,剑法出神入化,这才炼气就能越境和筑基期对敌,甚至不落下风,若是给他些时日,以后必然会成为大患呢,不能给紫霄宫这个机会。”
“要不然……”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把他拐去我们岑家吧,正好以后让他给我端茶送水,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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