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舒服得很。”
“不舒服。”裴译州拉着她的手贴在胸口,似乎想告诉她,这样的心跳就是不舒服。但林麓接收不到他的脑回路,注意力被迫放在掌心下的感触。
他还穿着在公司那身白衬衫,品牌方量体裁衣的,包裹着起伏的胸膛,手按上去能感受到蓬勃的肌肉和发烧后烫人的温度。
心跳在手心里乱撞,林麓的眼神不自觉往那儿看。
平心而论,裴译州长得非常不错。
不论是以前二十岁出头时的清俊修长,还是现在的高大成熟,都是受人追捧的形象。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明显,这样的男人迷蒙着眼倒在地上,把她的手主动往胸口贴,实在有点诱惑力。
可能是她盯得有点久了,裴译州握着她的手又开始移动,让她的指尖在衬衫纽扣间的缝隙里滑进去。
但两颗纽扣间的距离就那么点,容纳两根指尖都难。
裴译州不耐烦,动手扯开,领带松垮挂着,让她的手如入无人之地。
然后发出舒服的喘息声。
“……”这太超过了。
林麓眼睛被烫到似的,赶紧转开视线。
但手没动。
不是她非要当趁人之危的犯罪嫌疑人,实在是难以抗拒,毕竟她还年轻,很难对美景说不。
直到裴译州的手也想伸进她衣服里时,她才抽回手,“啪”一下打开他。
是时候多喂一次退烧药了,不然接下来还不一定要怎么“发烧”。
她软着腿站起来,急匆匆去找药,脑子里乱七八槽的。
——
裴译州这次生病,可把林麓折腾得够呛。
反复发烧三次,到第二天下午才算真的退烧,沙发都被烫出一个人形。
就算有家庭医生帮忙,照顾病人也是很累的,她没回房间,抽空在沙发另一边躺着补觉。
裴译州醒的时候,她正睡得熟。
凑近了看,呼吸平缓,眼睫毛时不时轻颤一下。
裴译州想给她垫上枕头,但一碰到她就醒了。
林麓迷迷瞪瞪坐起来,头发毛躁翘着,眯着大小眼看人:“你醒了,好点了吗?”
“好点了。”裴译州的嗓音还有点沙哑,但比起昨晚确实好多了。
她放心地点点头:“好点了就好,好点了就好——”
然后抽出枕头砸他。
裴译州挨了几下,接住枕头看她:“……可以讲讲理由吗?”
“没有理由,不可以砸吗?”
他顿了顿:“可以。”
然后把枕头还给她,又说:“随便砸。”
林麓于是又砸几下,砸得自己气喘吁吁。
她想起上午的时候,家庭医生进门查看情况,发现裴译州衬衫纽扣大开,瞥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仿佛在说“虽然我看得出来你们兄妹俩不对劲但你居然趁着他生病对一个病人动手动脚趁人之危啧啧啧”。
当时的尴尬快让她头顶冒烟,她扑过去匆匆忙忙把那些纽扣全扣起来。
想解释动手动脚的是病人本人,但那种情况,和说“杀人的是死掉的那个人”一样,不具备被信任的条件。
她越想越丢人,把枕头砸得砰砰响,最后一下扔过去砸他脸上。
“裴译州你就不是个正经人!”
一颗,两颗,三颗,埋头进去——小报记者如是写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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