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很清楚陈诗妃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港岛陈家三小姐、靳政川的夫人、靳识越和靳言庭的亲生母亲。
而陈诗妃来找她的原因,不言而喻。
前段时间,靳识越光明正大将直升机开到学校,虽说用的直升飞机偏隐身型号,行事也相对低调了,但仍逃不过靳家的视线。
以靳家做事的雷厉风行和滴水不漏,按理来说应该早就找连厘了。
他们之所以现在才出现,无非是看准了靳识越离京的时机。
靳言庭这几日不在国内,靳识越一走,就没有人能阻拦靳家人了。
他们的手下,如暗中保护连厘的凌宇看见连厘上陈诗妃的车子,吓得直接咬碎嘴里的水果。
他两只瞳孔瞪大,直愣愣地目睹车子驶离。
没人敢对陈诗妃造次,凌宇也无法应付她。
他急忙忙给李夜打电话:“不好了!连小姐被夫人带走了!”
带走,这一用词像官差逮捕犯人,前往衙门审讯。
那位中年女子是陈诗妃的秘书——做了靳家那么多年的当家主母,活动范围绝非男人的后院。
连厘听完秘书的简洁介绍,点了点头。
她自愿和陈诗妃见面,不是去被审讯。
连厘现在和靳识越在一起,男朋友的母亲要同她见面谈一谈,她没道理拒绝。
车子停在隐秘的胡同深巷,女秘书带连厘进了一所院子。
连厘进门前,瞥了眼挂着的标签,心中了然。
这间院子是重点保护文物,不对外开放。
女秘书和连厘不熟,保持客气疏离,明知她看见了瞩目的牌板,也不做任何解释。
好在连厘一点也不好奇。
地位高到他们这个位置,总是轻易就突破正常人的认知。
园古韵朴雅,台阶上自然生长着苔藓,一束光穿透繁茂的枝叶落在陈诗妃身上,她坐在石桌前,手持书籍,边品茶边阅读。
又是一位美丽的贵妇人。
“夫人,连小姐到了。”秘书领着连厘到陈诗妃跟前,低垂眉眼说。
连厘适时开口:“夫人。”
微风将一道低婉的声音送至耳畔,陈诗妃无甚反应,恍若未闻。
连厘的音色很特别,偏甜脆,但又不是寻常小姑娘的清脆和甜美,仿若散着红宝石光泽的葡萄陈酿,引人反复品味。
陈诗妃不言不语,轻而优雅挥了下手。
秘书善于察言观色,心领神会地吩咐佣人上茶,并让连厘落座。
连厘不拘谨,道了声谢便坐在陈诗妃对面。
风盘旋环绕,茶香四溢,盈满鼻翼时,陈诗妃才放下手中的书籍,正眼打量连厘。
女生一头乌黑浓密的齐肩长发,几缕发丝掖在耳后,露出轮廓精巧的耳朵,一只车厘子形状的红色耳坠在耳边微微晃荡,艳得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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