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皇甫氏和胡氏,同为安定郡的郡望,安定兴盛,你们是最大的受益者,安定衰亡,你们是最大的受害者,疋不过是行吏,今此明彼,对安定来说,就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但彭天护此来,打着报父仇名号,行的却是匈奴的爪牙之事,安定郡就是他追随匈奴、与晋人为敌的投名状。
疋作为安定的一个过客,尚不遗余力设法彻剿此贼,力保安定,而两位生于安定,死于安定的望族子弟,怎么反倒在这件事上推三阻四呢?”
胡诤、皇甫二人不语。
“贾疋今欲出城与彭贼一决生死,又恐安定有失,所以想请二位率领族中部曲,坐镇安定,万一贾某不幸死于贼手,也好请两位替贾某收尸,只就是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听他说到这儿,二人齐齐站起来,恭恭敬敬道:“遵命!”
“事关生死大计,一切暗中行事,切记,莫要走漏风声!”
“是!”
“来,我们再喝!”贾疋举樽邀酒,大家一起干了。
“太守,要不,我二人这就回去准备?”二人问道。
“不急,不急!”贾疋笑着摇手,接下来,只顾邀酒请菜,似乎忘了刚才那番话。
不但他二人不解,就连秦风也是一头雾水,心想:“这贾疋,初来时北宫纯和自己废了一番唇舌,方才止住他出城追击彭天护。这今天又要干什么?”
他回头看看北宫纯和李蓄,见二人除了慢慢喝酒,就是低头夹菜,甘之若饴!
秦风不知三人今天演的这是哪一出戏,心里忽然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正在纳闷,忽听贾疋说道:“秦兄弟,今日和你义兄闲聊,听闻你曾说胡人持杆捅我大晋的天,依你看,局势将来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秦风听他说完,看看李蓄,心想:“这家伙怎么什么话都往外传,哼!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我敢讲吗?我能告诉你们这些人:西晋完了,五胡乱华,然后进入是五胡十六国和南北朝?
我能告诉你,从公元一世纪到公元七世纪,北方气候进入一个寒冷周期,于公元四百年前后达到顶点,酷寒致使牧场消失,人畜冻死冻伤,迫使那些游牧民族不得不内迁,内迁后过着半农半牧的定居生活,再加上风俗和文化生活的差异(定居生活和游牧生活的差异,游牧生产和农耕生产的差异)产生民族间的社会距离。
晋庭施以怀柔政策,给他们贵族上层阶级以良好的的文化教育,编入户籍后的胡民享受低于晋人的赋税负担,实行‘胡汉分治’,汉人治汉,胡人治胡的弊端是胡民还要接受胡人上层贵族的盘剥,再加上虽然偏低的赋税,结果让很多胡人沦为奴隶,而晋庭又没有相应的立法,限制针对胡人的奴隶买卖,致使很多胡人生活艰苦异常。
再加上晋庭内部中央权力争夺的连年内乱,造成整个社会财产和人口损失,晋庭连汉民的生活都无法保障,更无能力给胡民提供,致使很多胡人把对朝廷的不满和仇恨,转嫁到整个汉人族群上,因此,让整个社会进入到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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