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休要狡辩,你杀了我父,分明就是一个忘恩负义、背盟弃约、无情无义的小人,我如今为父报仇,讨还公道,天经地义,可你倒好,不敢应战,却背地里叫人去攻打昔日视你为亲人的恩人,还在此设计屠杀昔日与你并肩作战的盟友,你说,这不是畜牲行径是什么?还有,你们这些人......”
彭天护说着,远远指了指土崖两边的兵士继续说道:“你们跟着他作恶,就不怕会殃及你们的家人吗?
我劝你们,现在就把这个畜牲交出来,让我杀了他,然后放我们回去解救自己的族人,那样的话,今天的事姓彭的可以既往不咎,放还你们的亲人,要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彭天护话刚说完,就听见崖顶上一阵骚动,有些人扔掉弓箭和长槊,望向下面。原来这些人中,有很多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州郡兵,听了彭天护的话,一时间慌乱起来。
莫说别人,就连秦风听了他的狡辩,也不是全无道理,再加上他以下边的人质要挟,不知贾疋下来该怎么应付?正想着,就听贾疋发声了。
“彭天护,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分不清国之大义、民族之大义远大于个人之小义吗?难道没听说过春秋卫国大夫石蜡大义灭亲,杀掉自己为非作歹的儿子石厚故事吗?贾某不可能只顾个人义气,而忘掉国家和民族的大义吗?”
“老贼莫要掩饰自己的恶行,给大家讲他妈什么春秋大义,都是骗人的鬼话,快快下来受死吧?”
“你急什么,你问完了,轮到我问你了,等我问完话,如果大家觉得我该死的话,贾某自会下来,就算被你砍了脑袋,也绝不会眨一下眼!”
“好吧,你快点,我快没耐心了!”
“老夫问你,你和你父亲去梁州时带了多少卢水勇士?”
“这……这与你何干?”
“好,你不说,老夫替你说,七万卢水勇士,对吧?”
他说着,用手指了指下面的卢水胡兵道:“别人不知道,你们自己最清楚。
我想问,今天这里只有三万勇士,那另外四万勇士在哪里?”贾疋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看向彭天护。
见他歪着头不说话,于是接着道:“好,你不说,我来告诉大家,那四万人早已埋骨梁州。
土崖上兄弟们,你们知道这七万人究竟在梁州做了些什么?
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咱们单说杀人,不算梁州死去的三万晋兵,他们守土职责所在,死不足惜,只说梁州城和粱州境内的三百九十八寨的百姓死了多少人,整整十三万人,他们与你父子有仇吗?
我想问问你,这梁州城和三百九十八寨的百姓该找谁去报父仇、报母仇、报兄弟姐妹的仇呢?
这先后死去的人数共计二十万,这二十万鲜活的的生命就丧在你父子手上,就为了一个梁州刺史的虚职,你们觉得值得吗?”
贾疋说完,崖上崖下顿时安定下来,想是大家都觉得贾疋的话有理——彭氏父子的做法确实害人不浅。
“老狗休要血口喷人,你喜欢讲道理是吧?”彭天护见势不妙,一边吼叫,一边挥手,就见他身旁一百多人张弓搭箭,对着前面一排妇女。
“你再讲一句,我就杀一个人!”
土崖上又是一片哗然,有骂声,有哀求声,甚至有人失声痛哭起来。
秦风回头,见贾疋脸上青筋暴起,眼中冒火,紧咬嘴唇;再看李蓄,见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彭天护,腮帮高高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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