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县县衙,刘乂坐在堂上,一边无聊的翻看着案几上的物资清单,一边听着单英的汇报。
刘乂是刘渊最小的儿子,此时也就只有十五岁。母亲是单夫人,外公是氐族单氏部落酋长。可以说也算的上出身显赫。
不过因为从小生活的比较滋润,到现在也还有些少不更事的感觉。如果不是单夫人死磨硬泡的不停对刘渊吹枕边风,刘渊根本就不会派他出来。
经过近半年的漂泊,或者说征战,到也稍稍有了一些转变。说是让他管理垣县这个辎重中转站,但其实都是他的四大牙将在负责。
虽说单夫人本意是给孩子挣一点功劳,但刘渊作为父亲,把他派到战场,更多的还是希望他借此学点东西。所以他还必须每天了解情况,用以应付刘渊不时的询问,他母亲单夫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握机会。
此时他听着单英的汇报,突然打断道,“你说了这么多,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刘乂不耐烦的语气,单英只能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想起单夫人对他的嘱咐,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啊!乂公子已经被宠坏了,虽说不上是纨绔子弟,但绝对算得上不知上进。比起刘和和刘聪那是差远了,甚至连其他几个公子也是不如。
“公子,那赫连达兰看着确实是匈奴人,身份腰牌做不了假,正是中护军将军麾下。但那500人的兵卒中,属下仔细看了看,匈奴人却不多。更多的是羌人和晋人,所以属下也是多做了一些布置。”
刘乂刚刚已经听单英说过来龙去脉,现在又说不禁有些烦躁,加大音量说道,“你做了这么多布置,那他们现在又在干什么呢?对了,你简单点说,本公子要休息了!”
单英简直都快七窍生烟了,自己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让你听懂吗?这小子人不大,脾气这么大!
但也没办法。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道,“派在营外守着的士卒回报,那些人一进营地,直接倒头就睡下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是无精打采。”
刘乂一听,“哧”的冷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父亲麾下匈奴人才多少,更多的还有晋人、羌人、羯人,当然也有氐人,你单英不就是氐人吗?没事找事。
想着母亲派给自己的其他几人,都不见这么啰嗦,总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有这个老家伙整天在自己面前说东说西,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现在不也看走眼了。拜托,你只是区区一个牙将而已,说的不好听就是一个侍卫。
“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另外你记住,要是以后中护军将军怪罪下来,本公子唯你是问。先退下吧!”
单英只能一低头,躬身行礼道,“诺……”。
出了县衙大厅,听着里面传来的嬉笑打闹,莺莺燕燕之声。先是“唉……”的一声长叹,然后还是对着自己的亲卫沉声说道,“继续盯着那些人,不要让他们乱跑。”
……
赫连达兰现在在金翼这里的地位已经水涨船高,因为之前的即兴发挥和坚定立场,金翼开始真心接纳这个以前自己看不起的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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