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紧，我们穷苦人家出身，不讲究这些。只是希望看一眼杀害小姐的凶手。”

“官爷，莲儿既然想去，如果不为难，就给莲儿行个方便。”摊主也帮着老婆说情。

摊主与莲儿虽然在一起很久了，但莲儿总是有一丝愁容，而且每到打雷天就会做噩梦，摊主无论如何询问，莲儿都不肯说。

摊主暗自揣测跟赵府的命案有关，如果莲儿见了杀害赵倩倩的凶手，也许能解开心结，所以摊主希望路沈能给莲儿行个方便。

“既然摊主和莲儿都这么说，我就破例让你去见李娘子一面。明日申时你来提醒司，我带你去见她一面。”路沈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

鱼儿上钩，言小冉两份洋芋花也已吃完，便和路沈离开了摊位。

“你猜会是什么情况？”言小冉想不出。

如果真的是莲儿杀了赵倩倩，李娘子与她非亲非故，为何愿意承担罪责。

如果是李娘子杀了赵倩倩，莲儿为何对李娘子的遭遇如此关心，还非要去见李娘子一面。

“莲儿今天的表现看出，她与李娘子不仅相识，而且相熟。”

“莲儿是在赵倩倩底下伺候的下人，而李娘子的丈夫曾经帮忙给赵倩倩抓过狗，他们应该有所交集才对。”

“有没有可能赵倩倩是她们共同谋杀的？而李娘子孑然一身，没有牵挂，所以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过。”

“你说的有道理，莲儿也是个心善的人，未必愿意李娘子一个人承担。”

翌日申时，莲儿来到提刑司。在路沈的关照下见到了牢中的李娘子。

“你怎么来啦？”李娘子看到莲儿很吃惊。

“她是来看杀害她家五小姐的凶手的。”言小冉帮着莲儿回答。

“二位能让我与她单独聊一聊吗？”莲儿问向路沈和言小冉。

“当然可以。”言小冉拉着路沈就走开了。

“你怎么那么傻！”莲儿看到李娘子被关如牢狱非常难过。

“杀人偿命，我不后悔。倒是你，好好过你的日子。”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在这里。”

“跟你又有何干。那条狗害了多少人，而她平日里又是如何苛责我们这些下人的。那赵府老老小小，哪一个不是黑心黑肺，杀她是我的事。”

“不，如果那天你没有遇到我，你就不会在这里。该死的人是我。”

“那条狗害了我相公，害了你弟弟，你只不过杀了一条狗，她就嚷着让你偿命。”

“既然当初努力想活，那就替我好好活着。”

“可是那晚……”

“没有可是，那晚我把她骗到书房然后杀了她，与任何人无关。记住我的话，替我好好活下去。”

“不，李姐姐，我不能这样。”莲儿自责极了。

李娘子是她的恩人，不该为了她被杀头，她必须去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就算要杀头，也该杀她。

“路大人，奴家有话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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