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上船吗?”
阿定指了指自己,木讷地看向希尔西斯,而他却温润地笑了。
“这是自然。万一待会我和你的王行叔叔飘到其他地方去,那你岂不是要哭出来了。”
“叔叔?”听到这个字,王行展一头包。
“老兄,你看我的年纪,不像是做叔叔的年纪吧?”
希尔西斯只是笑笑,然后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小船方向走去。王行展和阿定则很乖巧地跟上,并一同上了船。
随着希尔西斯解开捆在岸上的揽绳,这艘小船就开始属于它的漂泊之旅。
一盏煤油明灯,一张矮脚书桌,两条板凳。就是这样一艘简单的小船,却决定了密斯城未来十年的走向。
“要酒吗?”
这一刻,他不再是背负数万人性命前进的“国王”,反倒成了一个老船夫。他从船舱底下摸出一瓶棕色密斯酒丢到书桌上,笑言道:“一直感觉你的酒量不行,喝上几盅就醉了。”
阿定噗嗤一笑,却遭到王行展的白眼。
“老先生你就不要笑话我了。”
说话的同时,王行展将酒瓶推了回去。
“老先生?”希尔西斯一听就乐了,“刚刚在岸上不是还在喊我老哥嚒?怎么辈分一下子差了这么多?”
王行展自然拗不过他,便只好乖乖地说道:“老先生,这次我前来找你是有要事。这种开场打趣的话还是免了吧?”
“诶诶?!”希尔西斯却连连挥手否定,“这话就错了。有酒就应当喝,有话就应该谈。这就是我们密斯城传承这数十年一惯没有改变的精神。”
“那改变的是什么?”
王行展的问话没有一点余地,直逼本质。
“改变的?”
希尔西斯没有回答,但是他却取下悬挂在船头的煤油灯,并将其慢慢举低靠近江面。
就在这时,一件稀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平静的江面上忽然响起真正鱼翅拍打的声音,随后在最靠近煤油灯的江面上挤满了嘟着嘴,拍打鱼翅的长条白腹鱼。
正当王行展以为希尔西斯要下手去捕捞这群鱼的时候,他却用另一只手拾起船桨,猛烈敲打着江面。
伴随着鱼群激烈的窜动声,江面再一次回复平静。
“你可否明白?”
蔚然的笑意让王行展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他没有理解希尔西斯国王的行为中究竟蕴藏着怎样的深意,但是他隐隐明白了大概的意思。
“你指的是,这片江面就是密斯城,鱼就是不安分贵族,而我则是这条船桨?”
“聪明!”希尔西斯笑得更灿烂了,“八九不离十,唯一有出入的鱼的蕴意。我这江中的鱼可不是那群混吃等死的贵族,而是这整座城市的精神。它正一步步走向深渊,而我,不,是我们,需要有人出手来当这个恶人,修正整个城市的前进的轨迹。”
“就像你的父亲一般”
听到自己的父亲,王行展不由一怔。
“你父亲的存在,就像是一条放入池塘里的食人恶鱼。他捣乱了整个城市的安宁,却为城市未来数十的发展激发出数不胜数的有用之才。在还未遇见,或者知道你父亲前,无一例外,他们都是碌碌无为,但是你父亲就是一条恶鱼,将整个池塘盘活了。”
“你,可否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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