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本我到了川黔道,听金刀府有个赏刀大会,我便去看看,结果看到的是我师兄的刀。”
“既然你师兄臂膀没有了,也许刀是被他丢弃了,然后被人捡到了呢?”
“不会,他左手断了,还有右手,他右手断了,还有左手。只要有一只手在,他就不会丢弃他的刀。”
刀窟完了话,便问道:“阁下问了许多,莫非知道我师兄的下落?”
“你你看见了你师兄的刀,你又屠戮了整个金刀府,那你师兄的刀呢?”
“被人偷走了。”
“阁下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独孤午山一笑,他道:“你师兄的刀,我可能知道在哪里。”
掌柜也话了,他道:“你师兄的刀,我知道在哪里。”
刀窟看了一眼独孤午山,又看了一眼掌柜。
“请两位赐教。”
独孤午山看向掌柜的,随后对刀窟道:“掌柜的山河谷,每日里来来往往,各种各样的人在这里聚散,想来消息的通道比我要多,更比我要准确些吧。”
掌柜呵呵一笑,道:“沾了些人来人往的便利。”
“请掌柜赐教。”
刀窟将另外一张钱票递给了掌柜。
掌柜收下了钱票,笑着道:“西南边疆有一世家,在滇池,他们有一少爷,最喜欢收集下各种好刀。”
“哪一家?”
“滇池,家。”
“那我师兄的刀为什么出现在金刀府而不是滇池家?”
“金刀府实际上是家的旁系分支,金刀府弄个赏刀大会,为得不就是让家显一把脸面,或者让家少爷显把脸面。”
“那我知道了。”
“多谢两位赐教了。”
刀窟走出屋内,屋内的尸首几乎被清理个干净了。
那些大汉力气大。
李清栏没有回房的意思,因为四周都是血浆,走过去的话会沾染上血迹,黏糊糊的粘在鞋底。
独孤午山看着掌柜,笑着道:“今这些场面掌柜见的多了啊。”
“诶,见得多了。在这里开了山河谷,来的人多,恩怨也多,看别人杀的人也多。只是每次打扫费些时间。有的人我们不敢问钱,方才那位少侠赌是客气的了,怕我们辛苦给了些辛苦钱。”
“是啊,在刀口上舔血的人,那还会在乎这些?这里山高皇帝远,又尽是些歹人,官府自然也不管。官府更喜欢良人。”
“是嘞,是嘞,客官的在理。”
“哗!”
一桶桶水冲刷在地板上,那些血水从地板上的缝隙里留了下去。
猪毛鬃刷不断的刷着地板,还洒着些香料。
“呦。这可是价值千金的香料啊,就这样用来去血味啊?”
“客官,您可看错了,这些可不是香料,只是我们用松树脂配松松树沫,洒在上面确实能够去点血腥味。”
独孤午山扯开嘴笑了笑。
等地板刷好了,又用布拖把过了一遍。
李清栏提起剑,道:“掌柜我房间在哪?”
“两位客官,请跟我来。”
掌柜写完最后一笔账,从腰间取下一大挂钥匙,带着李清栏和独孤午山往木屋后面的山崖悬臂里面走。
“我们这的客房啊,都凿通了两扇窗户,打开就可以看见这河景了,舒服的很。”
走进山壁的客房,还是靠着火把照亮走廊的路,看上去每个房间倒是住满了人,山壁将他们话的声音压得很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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