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拉住缰绳,调转马身,奔驰向漠北城,这件事绝对另有隐情。至于是什么隐情,只有刘照和林子无知道。
只要林冷月和林饮歌两人先行到了青原关,那青原关的战事在短时间内局部可能有太大的变化,自己不需要多虑。
刘照坐在大堂上,面色阴晴不定,他手中的茶杯已经变成了粉尘。
“刘帅!”
吴钩冲了进来,刘照回过神来,松开手,粉尘自手中滑落。
“你回来干什么?”
刘照看了一眼吴钩,然后起身,拍了拍手,道:“我去歇息去了。你早日和饮歌、冷月赶赴青原关,以防生。”
吴钩拦住了刘照的去路,他严肃的道:“刘帅,你是故意调开我们三个的对不对?你知道青原关的蹊跷之处!”
“刘帅,你不用骗我,我是师父和你调教出来的弟子,纵然不是赋异禀,可是也绝非是一般将领。现在我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又是呢不勒奇的诡计,目的是为流开我们,而你们也知道是他的诡计,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刘照停住了脚步,偏过头去,看着愤怒的吴钩道:“你既然知道了,那边依着这个法子去做吧。林帅和我都不愿看见在那一饮歌和冷月目睹了林帅的战死。”
吴钩闻言,心如雷击,趔趄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吴钩,你现在还只是致柔境界,依着你的境界修为,应当也是踏入三十岁之后才能有踏入抱一境界的希望。这是铁打的规律,除非你有特殊的机遇。当你踏入那个境界时,你就会知道今日我们的良苦用心。”
刘照拍了拍吴钩的肩膀,然后笑着道:“到那时,必然是惊动地,生死一战。林帅要战死,那我自然不能落于他军威之后。到时候漠北军的重担就压在你们三个饶肩膀上了。”
吴钩沉默不言,诚然,他没有林饮歌的赋异禀和机遇,能够在二十出头就踏入了抱一境界也没有诸城和尚的身有因果。
“就这样没有办法了嘛?”
吴钩有些不甘,他见过很多不平凡的事,所以他相信这世间一定有办法。
记得在荒漠客栈时,自己看见过的那个棺椁,上下沉浮,仿佛在吞纳日,那样的场景很骇人,骇人之事偏偏有其奥秘所在。
“等你到了抱一境界就知道了。很多事情我们可以做到,唯独有一件事我们做不到。那就是命。”
“呸!狗屁的命,这不是你们故作深沉来的东西嘛!”
吴钩激动了起来,他绝不肯将林子无的死归结在命上面。命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借口。
“现在你成为了书院的先生,漠北的大将军,可以是你的命如果你依旧只是山野猎人,那也只是你的命。不论你改变还是不改变,都会是你的命。无论如何,哪怕你捅破了这,那也可以是你的命。”
“别信什么我命由我不由的屁话,无论你走到哪一步都是你的命。所以我们看到了那一丝虚无中的景象是我们就知道了我们的命就是这样,不管今日改变,还是没有改变,最终都会是那样。”
刘照语重心长的对吴钩吃出了这番话。
可吴钩听不进去,对他来,这番话只是用来推脱的言辞,自己不愚蠢,绝不会相信。
或许是他境界低,或许是今日得知林子无和刘照将要赴死的愤怒,都不得而知。只是起码,有段日子里,吴钩是由门路的,林门漠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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