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堑提着剑站在素白衣衫的衣胜雪身旁,衣胜雪的剑已经被他放下了,放在了屋里,此刻的他倒觉着轻松很多。
潘达在旁陪着食铁兽戏耍,他任凭食铁兽抱着他的大腿,目光锁定在道门的方向。
“桃木剑悬在道门外,去坑的只是一道剑意,看来他们最后的手段并不是真武大殿的桃木剑。”
潘达从旁边拿过一个果子递进了食铁兽的嘴巴里,食铁兽没有一口将他吞掉,而伸出爪子那住果子,左右各一口的咬吃。
潘达得以抽出自己的腿,向李堑和衣胜雪走了过去。
他们两人站在竹林尽头的悬崖上,迎着春风而站,尽是一副下高饶样子。
“我从未见过如此霸悍的人,能够以一己之力连战两大宗门不,还能与黑色缠斗如此之久。”
李堑回头看向竹林深处的竹屋,心中疑惑,她问道“他是你们大唐的大将军,为什么你们不帮他?”
衣胜雪身子往后一坐,直接坐在了风中,他双手叠在脑后,颇为惬意的回答道:“不是我们不帮他。是命运已经决定了他今的结局,我们谁也改变不了。我们并没有能力或者运气能够在玄妙的机之中看到一丝改变未来的希望。”
“可如果你们只要去两人,不,只要一人你们就能将那两个宗门重创。”
潘达身宽体胖,还有些恐高,站在悬崖边上看了一眼悬崖下的淡云,依旧无法像李堑和衣胜雪那样自然淡若,他强迫自己不去看自己的脚底下,发现自己还是失败了。
喘着心悸的粗气往后倒退,扶住了竹子,缓缓的坐了下来。
“我们老师了,修行者需要和斗,可是我们如果无法跳出机这两个字,那我们始终只是他的玩偶。现在你看到了,也正是如此。”
潘达本来有一番话,可被一吓,早已忘记自己要什么。
听得衣胜雪出这番话,忙不迭的点头。
“荒谬。你们常常提道、机、命运,你们怎么知道就一定存在?何不是你们自己想象出来的,给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你们没有证据证明它存在。”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它存在,可也没有证据证明它不存在。”
曲长歌提着食盒缓步走来,老远就听见了李堑怨气颇大的这句话,反驳了一句。
李堑回头看了曲长歌一眼,没有话。
“好了,不必为存在或不存在的事情来争论。”
潘达刚忙接过食盒,他正需要食物来转移自己注意力。
他打开食盒又补充了一句。
“我觉得这个问题本来就不是用来讨论的命题,连机、道是个什么样子都不清,就想着它内里是什么,这不瞎扯淡嘛。”
潘达直接拿起了食盒里的烧鹅,用力一扯,扯下一条鹅腿,狼吞虎咽三四口就将鹅腿给吃完了,这时他才感觉舒服了些。
“十二去了漠北?”
曲长歌闻言,无奈的道:“那可不是,他媳妇在漠北,加上他又在兜不住话的师兄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可不去漠北嘛。”
道兜不住话的师兄这几个字时,曲长歌给了一个白眼给潘达。
潘达转过身背对曲长歌,自顾自的吃着烧鹅。
“你还真自己一个人吃啊。”
衣胜雪抬头看,久不言语,随后长叹了口气。
“我这一生又该往何处去呢?实力修为也到如此了,且不知人生居然如此无趣。以至于我接下来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若只是每日在这看看云岂不是郁闷死了。”
衣胜雪站起身来,走下山去,已经很无聊了,他想去找些不无聊的事做,比如去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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