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登再回到建业的时候,感觉一切都变了模样。
孙权在群臣的鼓动下,终于下定决心和季汉彻底翻脸,他历数季汉种种罪状,斥责他们妄称天命,侵袭盟友,暴虐不仁等等,并下令朱然不用客气,抓紧把石苞从蕲春赶出去,
不然孙权真睡不着觉了……
朱然也知道蕲春对吴国的意义,自然作战不遗余力,短短五天之内和石苞率领的汉军水师发生了超过十次大战,
石苞兵少,虽然有严白虎襄助,还是打的非常吃力,权衡一番之后,石苞绝对退回夏口死守,将蕲春拱手放给朱然,而朱然也趁势西进,准备联合文聘夹击夏口。
石苞败退后,东吴派人去和严白虎谈判,用了大量的武器和粮食换回孙登,严白虎在汉军的指示下也很光棍的交出孙登,再次退回山中。
孙登在严白虎的手中简直受尽了侮辱,他唐唐东吴太子,被迫穿上仆人的衣服去斟酒倒茶,还要负责清洗茅厕,真是屈辱至极,
他好不容易能回到建业,心里这口气自然是咽不下,心道现在和季汉全面开展,应该说服父皇先对这些占据要地,时刻威胁到他们后方的山匪下手才是。
匆匆回到建业的孙登虽然名义上还是太子,可踏入建业的那一刻开始,他便觉得一切都变了。
之前依附在他羽翼之下的那些东吴朝臣居然一个来门口迎接他的都没有,连建业门口的看门士兵见了孙登都投以轻蔑之色,让孙登不禁勃然大怒。
他本想狠狠发作一番,可想到这里毕竟是建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无孔不入的校事监视之下,若是有逾越之举,只怕很快就会传到父亲的耳朵里。
他刚刚从敌人的手上逃出来,现在正是要收敛一番的时候,
想到这,他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对他不屑一顾的看门小兵,甩开袖子大步进城,
可他还没走几步,便听到身后马蹄隆隆作响,一个骑兵纵马从他身边快速驰过,还狠狠瞪了他一眼,责怪他居然还敢占据驰道,真是找死。
周围的民众议论纷纷,孙登也想去凑个热闹,可还没靠近,周围众人便一哄而散,又把孙登孤零零的甩在那里。
“可恶啊!”
孙登胸中升起一团浓浓的不甘。
若不是自己莫名中了诡计,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又怎么会变成如此蹉跎模样。
他在当俘虏的时候已经想明白,当时自己收到的所谓圣旨有假,以孙权的谨慎,断不会直接指挥他率领偏师和韩综争夺夏口这关键所在,
这是有人特意假传圣旨,不仅要逼反韩综,还要给自己扣一口无能的黑锅,让他一辈子翻不过身来,
想到这,他心中的愤恨更甚,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一下就被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便做出这愚不可及之事,
护送他来建业的那几个士兵见孙登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脸上也都带着几分不屑,见孙登还在盯着远去的骑士发呆,奚落道:“
自韩综叛后,我东吴真是内外交困,真不知还有几日之光景了!”
孙登头上青筋根根绽出,他把拳头慢慢攥紧,哼道:“汝是何人,安敢出如此无父无君之言……”
那个士兵摇头晃脑的道:“某贫贱人家,一小卒尔,自然比不得太子要人,还请太子息怒才是。”
他特意把太子两个字拖得好长,令孙登更是火冒三丈,
还好他现在身上没有挂剑,不然说什么都要拔剑出来狠狠教育一番这个敢奚落自己的小兵。
“太子殿下?”
孙登火冒三丈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他杀气腾腾的转过身去,只见一个瘦高个的中年人正一脸愁容地看着自己,
他仔细盯着那人的脸看了一会儿,才迟疑地道:“您是承明先生?”
“正是不才,有劳太子殿下挂念。”
一声真诚的“太子”听得潘濬心中暖洋洋的,他赶紧上前拉住那人的手,道:“承明先生为何在这里?”
此人名潘濬,武陵郡汉寿县人士,是季汉名臣蒋琬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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