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头竟有些发昏,女班主任老师洪亮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刺进禾里的大脑“这学期过半,高二要进行分文理科班,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分班,分班,分班……
禾里满脑子里都只有这两个字,心中有一种坐过山车下坡的感觉。是天意吗?刚分手就面临分班,一切都来的刚刚好?
热,烦,伤。不好的事情都撞在一起,给禾里带来成倍的伤害。
医务室。
入眼先见到的,是纯白的天花板,还有那股难闻的消毒水味道。
额头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口干舌燥,胸口闷沉,病床上的禾里缓缓地爬了起来,她拔掉了手上的留置针,轻脚轻步地走到了放开水瓶的柜子前。
“好些了?”走进来的陈医生询问道。他手上还拿着几小包西药。
禾里抿了抿杯子里的白开水,不作声,点了点头。
看着这个文文静静的女学生自己倒水喝,背影弥漫着孤独,近三十岁的陈医生不禁有些动容,他把药放在禾里面前,双手插进了白大褂两侧的衣兜里:“孩子,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选择乐观点,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现在都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
他没有说是一个紧张的男孩子送她过来的,他以为她只是难过那个男孩没有陪她到醒来。
禾里神情一怔,细细咀嚼那两句话的含义,接着熟练的拆开药包,将手心里白黄绿棕的圆片一口吞下。
曾以为很苦的西药,现在也不觉得了。
她唯一能感到的就是精神的空荡,很无所适从,外界的一切事物她都漠不关心。
现在的禾里,连平常很普通的逻辑思维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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