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心思要用改名字留住碎碎,可见他是多么崩溃与焦虑,现在爷爷唯一的渴望就是从花城传来好的消息。
他愁眉苦展的面容写在那张苍老的脸上。从未体味过贫穷的两个孩子,心疼地看着爷爷的脸就是一个苦字。
小浪坐在他的身边安慰的话说了一箩筐也博不得爷爷一个舒心,看着这情形,李亮却一声不坑地只能干跟着急。
从来没有收拾过碗筷的李亮在这一顿并不欢快的饭局中,主动地站起来承担了洗碗的责任,再看着爷爷收起吃剩的饭菜放到柜子里不舍得扔掉,他有着无语的沉默。
朱凡知道两个孩子都是在温室里长大的,他们在这里生活哪怕只跟爷爷和老先生呆在一起一天,都会对城市里生活的他们,是深刻的忆苦之旅。
五个小时后,朱凡下了火车车直奔医院,他在花城最好的附一医院联系好床位,就与边寨联系好怎样护送碎碎的方案。
尽管碎碎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他们在医生的建议下推翻了乘火车来花城的原计划,
在与老先生商量妥当后,决定第二天清晨,呼120急救车附送碎碎前往花城。
爷爷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他总觉得孙女会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出现奇迹,治愈好她的白血病
他们每一个人情系生病的碎碎,边寨的美丽景色对于李亮和小浪来说,不再有吸引力,高山流水,瀑布如洪,都入不了心,迷不了眼,唯有清新的空气沁入心田可以让他们暇想唯美。
夜深人静的边寨,小浪足不出户地呆在小宾馆里,想到碎碎经受着病痛的折磨,想到曾在这里的点滴,想到吕云翔做的傻事,想到李亮因为受到刺激对自己态度的改变。
她思绪万千,高三是她即将跨入十八岁这一年最多事之秋,她在沙港日子里的单纯快乐成为了海边的回忆,再也回不去的日子,虽可依旧海风佛面一望无际,却已是波涛滚滚接踵而来。
他们两个本来可以碰撞的青春胴体,忽然之间的无话可说,在小浪心中是不愿看到同学之间的局面是如此的。
现在她不仅是对李亮如此,对吕云翔也不例外,这两个同学让她焦心。她认为自己已经是一颗受伤的心,不知是被吕云翔戏弄,还是被李亮刺激,不再平静。
总之,小浪发现美丽的边寨是一个让她精神世界长大的地方,不是因为这里的景色,而是因为身边遇到的人。
她记起在边寨的瀑布谷走过的浪漫,也不时记起她和吕云翔在音乐楼下的录影让她羞愧。
她是期盼接到吕云翔电话的,然而,吕云翔在花城却保持了沉默,自从他知道录影带被泄露的事情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与小浪联系过。
因为吕云翔猜的十有八九是李亮把这件事告诉小浪,他俩怎么联系上的,至今在吕云翔心中还是一个谜。
况且,他已有感知小浪的内心世界不止装下一个吕云翔,还装着处处与他作对的李亮后,他就极其消沉地面对他和小浪的感情。
不然,他怎么可能孤注一掷地抛出周杨要他使的杀手锏,他明知这是一场冒险,最后他还是无奈地按照周杨的馊主意执行着。
当他听到小浪知道后,他就傻眼地认为小浪和他之间又加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鸿沟越来越大,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弥补。
所以,他不愿意打电话给小浪,再多的解释到现在都是苍白无力的。
可想而知这两天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多少次手机响,他都希望是小浪打过来的,可是现实是骨杆的,不是多肉的,多肉的青春在他和小浪之间停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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