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柔葭很透彻地在唯娘眼中看到了那份光芒,但一刻而逝,“然而,五载前,雪音府一人惹怒了大王,大王一怒之下杀了此人,雪音府之人皆被连累,或死或走。”
“雪音府由此空下,尘埃蛛网遍寻,两载前,雪音府彻底消失在这城中罢了。”唯娘叹息着。
杨柔葭听得心灰意冷,心中拔凉拔凉的,“雪音府没了,我该去何处呢?东妹怎么办……”
“姑娘,近日寻人的可不止我唯娘一人,你若跟我唯娘走了,尚可好些,不需担心着下黄泉;你若跟别人走了,怕是不好过了。”唯娘起身欲走,但想了想还是回头说劝道。
唯娘走在回府的路上,心中想着杨柔葭和东妹,禁不住而叹,“这几载奴所之人尚未长大;若你来了,莫要怪我拉你进这不翻身之地。”
夜幕在很久后来临了,路道上黑黢黢的,杨柔葭紧紧抱着东妹,东妹身上的温度越发的高,冬日的夜风呼呼吹来,杨柔葭瑟抖不已。
“女兄……”迷迷糊糊中,杨柔葭听见东妹小得可怜的声音唤着她,“女兄,我难受……”
贴着东妹嘴唇的耳朵听真切了,杨柔葭心中有愧地抚着东妹滚烫的脸颊,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唯娘的话。
几许过去,杨柔葭扶墙伸站起麻僵的腿,依旧拖扶着东妹向城东而去……
约是一时辰后,“你若早来,这小女也好受些了。”杨柔葭给睡在榻上的东妹喂着药水,唯娘在一旁站看着,免不了说上几句。
杨柔葭一心系在东妹身上,任由着唯娘说道,直到唯娘说及改名更姓一事,“你现名为何?我看看更成什么好呢?”
“还需更名吗?”杨柔葭转头不太愿意的看问。
“你今后便是女奴了,自是要更名。”唯娘不觉有何问题地道,“但你命好,遇上我了,你且先说你唤何。”
“浅柔葭。”杨柔葭思了一会儿,还是用了浅姓。
杨柔葭继续喂药水,唯娘则开始念叨着,“柔葭……葭……蒹葭代名可好?”
放下陶碗,杨柔葭呢喃了一下,“蒹葭,可是那一种生在河边之物?”
“是也。”
“蛮好的,唯娘您说这个便这个了,日后还需要您多多给我提醒着。”杨柔葭垂了脸去,颓然许多。
“蒹葭,你莫要这般,做女奴总比死去好吧?并且你不必提心吊胆过日子,只要每日将该干的活给干了,我唯娘待你如姊妹。”
唯娘对杨柔葭沉到谷地的心情很能理解,当初十岁有五的她从奴所被带到陈府不也一样……
“好了的,蒹葭,今日你与她挤着睡,明日便与牡丹他们一起了,今晚不好进去,她们今日累着呢,我想让她们好好睡。”唯娘贴心道。
“你饿没?我去找点吃的,应该剩了些,给你热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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