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和耿七秋这又看向坐在榻沿的浅无尘也不擦擦头发,兀自看抚着那衣袖上的小字,一副痴呆之样。
“无尘兄这是为何?”容离让浅无尘身边的人离开,自己坐了上去,第一次见着浅无尘这般的他百般猜测,但皆被他一一否去,直到眼光落到浅无尘指腹下,“无尘兄,莫不是……”
“葭儿乃吾妹,”将其按至胸口,只觉一阵阵绞心般的痛穿遍全身,丝毫不觉冷了,“可她为何会做此衣呢?
浅无尘如蚊子飞动般的声音依旧被容离和耿七秋听到了,两人看着对方吞咽惊讶的唾液,喉结明显地滚动……
“我的个娘哟,此衣是为宫中织女所做,无尘兄,这不太可能吧!”容离大力拿过被浅无尘死攥的衣裳,琢磨着,“可这也未免太巧了。”
“我看啊就是了!”耿七秋道,声大得一众人等侧目看来,他又得埋了埋头,“无尘兄,你还是先穿上吧,冷着了。”
“浅无尘,将军令你去将帐。”帐幕被人掀开道。
“好的。”浅无尘扫净对杨柔葭的思念和对浅家的担心,利索穿好衣裳便与容离和耿七秋道了几声便去将帐。
到之,浅无尘一一按礼抱拳行而道,“将军!”,他才见帐内前方坐有易非靖,站有易寒,余下便只有他了。
“免了,”易非靖旷然,易寒之前所提亦是他心中所想,对于浅无尘,他也因此少了些不必要的礼节,“本将令你前来是说一说戎族之事。”
“戎族?”浅无尘初始不太能懂得,细想之下那夜肃野暮身为戎军副将,都是受了伤,断了臂,固守者也不是肃野烈,其为大怪,想必易非靖会派人去查透,如此他才明朗,“将军遣人去查了?”
“是啊,”易非靖拍椅而道,“可真是件大事,肃野烈已死。而如今,戎族内,肃野暮已成全族捉拿之人,理由是他交好与我们,为救公主,他烧粮帐,毒杀肃野烈,并与你们回了我军。”
“胡诌乱造!”浅无尘的反应和易寒几乎如出一辙,更何况易寒是个在乎肃野暮的人,听此消息,气愤不已。
“不仅如此,此消息不但在戎族,在戎军中人尽皆知,夷族也得知了,我们算是后知者了。”传遍各族的消息,他最强大的觞朝却是最后知道的,易非靖免不了恼怒。
浅无尘眸眼轻点,待在暖呼呼的帐内心焦气躁了些,“肃野暮可知了?”
“他还不知呢,我正想告诉他。”提及了肃野暮,易寒比谁都更要先一步,更了解他的近况的,说得也比谁都快了。
“寒儿,此事怕是需你告知了,我想这对他还是有冲击的。”易非靖将心比心地想一想,自身都是禁不住地战栗了几下,亲人逝去,族人认他叛变,自己却是毫不知情地被卷入一场设好的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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