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苏暮一想到易寒还在床榻上昏迷未醒就又起了消寂之感,淡声道出,“战马上初见便时常挂念,那日目送你们离去,我就决定要为她来京都,不想你们却辗转他方了。”
“原是如此。”浅无尘像是了悟了什么,说不清是替苏暮高兴还是联想到了自己的处境而觉悲凉,倏然间易寒被射一事划过脑际,浅无尘细看苏暮的眼孔之中有淡许疲惫,“公主负伤一事你可知?”
苏暮难以诉说心中的愧疚,别开了视线,一场好好的游玩变成这般模样,他真是缺少了些洞察力,一如那时肃野烈被毒杀一事……“我带她出城在河中木筏,岸上忽然有人射箭,我力护不及。”
“……”透过苏暮躲闪的神色,浅无尘已能知晓个大概了,听他渐渐概括说出,浅无尘也不知可说何,思虑几番还是转移了话锋,“王爷知道这些吗?”
“王爷知晓我在京都一事,其余并不知,等寒儿醒了我便告知。”浅无尘适时调转了话语,苏暮就像是在将要窒息之时得到了一丝喘气。
浅无尘赞同地点点头,与着苏暮聊到了杨柔葭前来看望不止,苏暮从未见过杨柔葭,“这是?”
“是我妹妹,葭儿。”浅无尘伸手拉过杨柔葭来坐下,杨柔葭还是轻轻垂首以示尊重,浅无尘偏头对杨柔葭介绍着,“葭儿,他是苏暮,师父的爱儿,现是云寒阁阁主。”
“原是这样……”杨柔葭的惊讶不是一两点的,她还没想过会与苏叶的儿子见面,更不想浅无尘会认识他,三人就此说聊着……
易寒至晚也还没醒,易宇翎在易非靖的劝说下于黄昏时分回宫休憩处理政事,易非靖和箫儿则在易寒床榻前悉心守候。
床榻上的易寒脸白得像雪一样,却是那么不正常,“苏暮……苏暮……”易非靖坐在榻沿时不时给易寒掖掖被褥,箫儿已在内室的案桌上趴着睡下了,整个房室里都安静极了,易寒小小的呓语完全落在了易非靖耳里。
易非靖微微倾身前去,确定了易寒所念是苏暮,连忙招手道,“箫儿!箫儿!”
被念叨的箫儿一下便惊醒来站起,听候吩咐,易非靖蹙眉道,“去云寒阁令苏暮前来!”
“是!”
易非靖还坐在榻沿,易寒虽然念个不停,可还未半点醒来的迹象,易非靖忽然有些失落地垂下了脑袋,就是这么时候,一声王兄将他拉到了云端。
抬头看去,易寒已张了双眼,不知是不是许久没见到灯色,她微眯着,“王兄……”
易非靖那是喜极而泣啊,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这次被人刺射,真是让他和易宇翎吓得不轻,易非靖往前坐了些,“好些了没?是不是很痛啊,需要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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