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这是自从我十岁那年,被症断患有白血病之后,每天最想喊出来的话。
得了这样的病,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好的时候,外表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两样,坏的时候,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处角落都疼,连血液流动的时候都很疼。
可是我不能喊,我一喊,爸爸的眼眶就会红,妈妈立马泪如雨下。
于是,我只能装作很开朗很乐观的样子,医院里的每一个医生和护士都夸赞我很坚强。可我一点都不想坚强……
我只想死。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至少今年的春天可能会是我度过的最后一个春天了,于是我拜托妈妈每天上午做完化疗之后,就推我去住院楼前的草坪上晒太阳。
这里的阳光,真好,暖烘烘的。
不似医院里那样让人冷。
也是在那里,我发现了它。
一只脏兮兮的猫,我一开始只是好奇,可等到妈妈将看似温顺的它抱到我身边时,我对上了它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明明很美丽的眼睛,却充满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死寂。
我决定收养它,妈妈问我为什么。
我说了一句他们都听不懂的话:“因为我觉得它很像我。”
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咪咪,很普通的名字。
但爸爸说,越普通的名字,越好养。
咪咪洗了澡后,浑身雪白,我这才知道,原来它长得很漂亮,特别是站在月光之下看它的时候。
月光流淌在它漂亮的毛发上,如同纯白的牛奶。
我躺在床上的时间太多了,以至于我晚上总是睡不着,这也导致我发现了咪咪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每当半夜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总能看见它盘蜷在房间的窗台上,夜晚的星辰璀璨。
它就在这样星星点点的夜幕中,一动不动的,眺望着远方。
我忽然就觉得,它的背影很悲伤。
它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我想。
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咪咪开口说话了。
它说,它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
可我拒绝了它,因为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我还有一个妹妹凌冬,等我死后,爸妈可以拿着我的保险金不那么辛苦的好好将凌冬抚养成人。
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朋友,也没有任何值得留念的人。
这都是我的真心话,可是它却不相信。
它先是怔然,而后愤恨的瞪了我一眼,就跳窗离开了。
我不明白它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可当我醒来后,我才发现,那不是一个梦,因为咪咪真的不见了。
我告诉了爸妈,我说咪咪会说人话,可是大人们却不相信,它们觉得我是童话故事看多了。
我在他们同情而不信任的眼神下嚎啕大哭,可他们却觉得我是因为咪咪不见了才会那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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