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贝恩明白自己想的不会错。匹瑞诺德从来不为他人考虑,只会考虑自身安全。如果能够保证他和他领土的安全,他会很乐意与恶魔交易。这也正是他所做的。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部落之所以能够穿越山脉而没人报警的原因,匹瑞诺德没有抵抗也没有警告任何人的原因。是他允许他们通过的。大概部落许诺在战后会放过他或者让他继续统治。
“啊!”托尔贝恩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椅子旁的武器架上抄起他的斧子,砍向面前的桌子,一下把它砍得粉碎。“我要杀了他!”他吼道。他的战士们与下属贵族们惊恐地退去,神色紧张,他们的反应让托尔贝恩想起来他并非是独自一人。个人恩怨现在要放在一边,最重要的是这场战争。
“集结部队,”他对惊呆了的守卫们下令,“我们去奥特兰克。”
“但是陛下,”他的卫队长答道,“我们已经派出半数军队加入了联盟的主力!”
托尔贝恩皱起了眉头。“好吧,那就没有办法了。带上你能找到的所有人。”
“我们要去增援他们吗,陛下?”一位贵族问道。
“可以这么说,”托尔贝恩答道,他再次举起战斧向那个人笑了笑,“可以这么说。”
安度因·洛萨拉起面甲环视四周,用手背擦去眼中的汗水与砂砾,一边漫不经心地把剑在一具倒下的兽人尸体上蹭了蹭,擦去盖满剑身的血污。
“这是最后一个兽人吗,爵士?”他的一名士兵问道。
“我不知道,孩子,”洛萨老实地答道,他的双眼仍然扫视着树林,“我也希望如此,但是我不抱太大希望。”
“还有多少这种怪物啊?”另一个战士问道,从脚下的一个兽人身上拔出自己的战斧。这块不大的空地上到处都是尸体,不都是兽人的。这是一场血腥的遭遇战,而上方的树枝太过密集,蛮锤矮人无法利用他们的狮鹫支援,所以洛萨和他的士兵们只能靠自己了。他们赢了,但只是因为这一小队兽人显然和其余兽人的大部队失散了。
“多得很。”洛萨心不在焉地答道。然后他又对他的士兵们笑着说:“不过现在少些了,嗯?”他们也笑了起来,这让洛萨涌起一阵自豪。这些士兵有的来自洛丹伦,有的来自激流堡,一两个来自吉尔尼斯,甚至是奥特兰克,还有一些是和他一起从暴风王国来的。
但在过去的数周里他们已经抛开了地域差异。他们现在都是联盟的士兵,像兄弟一样并肩作战。
这让他为他们感到自豪。如果其他的部队也能像这支队伍一样团结协作,他们就还有希望,他们有希望赢得这场战争,也有希望在战后继续保持和平。
他突然注意到了一旁的什么动静。“戒备。”他警告道,重新合上头盔的面甲,警惕地蹲伏下来,举起剑对准动静传来的方向。不过树林中冲出来的不是兽人,而是人类——他手下的一名士兵。
“指挥官!”那个士兵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看上去并没有受伤,他的剑也还在身侧没有拔出来。“有情报,指挥官!”洛萨这时才注意到他的一只手里握着一小片羊皮纸,正在递向他。
“谢谢你。”他一边说一边接过信件。一名士兵递给信使一只水袋,他感激地接了下来。洛萨忙着阅读羊皮纸上写着的内容,他身边的士兵们看到他的下巴在头盔下收紧了,不安起来。
“怎么了,爵士?”看着洛萨抬起头,在将羊皮纸揉成一团,然后像扔一只恶心的虫子一样扔了出去,其中一名士兵终于忍不住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洛萨点了点头,仍然在思考着他刚刚收到的消息。“部落已经前往洛丹伦,“他低声说道,引得几个士兵惊讶得吸了一口气。“他们可能现在就在进攻王都。”
“我们该怎么办?”一名士兵急切地问道,洛萨记得他是来自洛丹伦的。“我们必须立即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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