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而已,有什么说不得的?”
“听说陛下登基以后,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将京城里所有的梅花都连根铲除……”
“好像是因为先帝的梅妃!”
宫女并不知道,久安帝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过后,迈出的步伐越来越沉重。
他停了脚步,阴沉着脸,对身后老内侍冷冷命令道:“找人把她们埋到处死梅妃的地方。”
他本就因着年迈,脸上尽是沟壑般的老人皱纹。
现在脸上添了冰冷的杀意之后,更是扭曲得看不出人样。
老内侍哆嗦着,道了一声“是!”
今年的皇宫里,依旧没有梅花,却添了远比梅花更加艳丽的一抹鲜红。
……
来恩寺。
二柱合上了小厢房的木门,打量着这屋里的物什。
信王带了那么多的侍卫,稍大一点的地方都叫如侧妃安排给了他们铺睡。
便是杨承文这个世子殿下,也很通情理的主动要求,要住在小厢房里,将大点的地方让给侍卫们。也亏得来恩寺有那么多的厢房。
二柱叹了一声。
厢房虽小,但独自占用,还算比较舒适。
至少,远比那些侍卫很多人挤着一个屋要舒服得多。
他愁的,自然不是住处。
刚才青提大师邀请了杨承文,去谈什么佛理————可他们真正要谈的事,定然不是这玩意儿。肯定是在密谋别的事情。
杨承文的计划已经成了一半,宝柱恐怕无法动摇他的地位。
二柱愁的,倒也不是这件事。
他在意的,是那些农夫之中,有一个汉子眼神十分犀利,从细节上面观察,也不像是常常劳作的农夫。
信王见那个人有胆气,便留在了身边,想要重用。
二柱不知道信王是否有留意到,那个人不寻常的地方。
他心底有些迟疑,没有第一时间和信王谈及自己的疑虑。
那个人或许是杨承文招募来的,想要安插在信王身边的眼线。
只是这样倒也无妨。
可二柱细心观察之下,并未看到杨承文与他之间的交流。
或许杨承文也不知道此人的真正身份。
今天来来恩寺的路上,杨承文的计策莫名出了纰漏,害死信王的亲信。
如今,信王的身边又混进一个可疑的人物。
二柱心底有些在意。
他担心自己若是不说破的话,信王遭受蒙骗,会在夺位一事上失利。
可一旦私底下和信王说了,信王又免不了要觉得他看不得杨承文的好。
若是传到杨承文的耳朵里,会暴露了自己。也可能要因此,彻底与如侧妃杨承文母子两站到对立面。
更何况,现在杨承文的计划成功,信王对于这个儿子,比以往更加看重。
二柱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想要信王因着那个人吃了大亏,然后迁怒于杨承文。
可他又担心,一旦信王吃的亏太大,会导致局面倾倒向秦王那一边。
若是昨天在信王的面前,没有支持杨承文的提议,到这来恩寺拜佛就好了。
可那时是为了削减杨承文对自己的怀疑。
这样想着,二柱又摇了摇头。
自己的话影响不了信王,信王之所以要来这来恩寺,恐怕是他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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