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身怀绝技,被叶青直言点破。他先是一惊,待叶青坦言自己确是初次来到京城后,他又像是松了口气,对叶青的态度越发亲切起来。
叶青虽然一头雾水,却直觉眼前的师姐弟并无恶意,阿九落落大方,余亦是耿直可爱。
阿九微微一笑:“,你也去拿个杯子吧。”
“多谢阿姐。”余如蒙大赦,一路跑着走到柜台后面取过一个杯子,喜滋滋地坐回到桌边。
“哈哈,我来敬叶大哥喝一杯!”
完,他动作利落地给自己的杯中斟满酒,叶青莞尔一笑,陪他喝了一杯。
桌上只一壶酒,别无配菜,阿九忽而面色微红:“不好意思,叶大哥!店简陋,没有准备吃食,还请多多包涵。”
余一听立刻起身道:“这个好办,我这就去买一些。”
完,他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阿九姑娘对京城熟悉吗?”叶青放下酒杯问道。
阿九微微点头:“此处位于京城东街,虽然我不常出门,还是略知一二的。叶大哥适才要找人,敢问是要寻哪一位?”
阿九十分聪慧,叶青刚一开口,她已明言外之意。
“实不相瞒,我是受人所托来寻一位姓宴的人家,不过现今可能已经家道中落了吧,阿九姑娘可有什么听闻吗?”
阿九微一沉吟,很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还是待会问问吧,他比较熟。”
余动作麻利,手脚也快,对附近的商贩店铺更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儿便携着个食盒吹着口哨走进店来。
他将一碟碟精致糕点摆在桌上,笑道:
“叶大哥,尝尝这新鲜地道的京味食,保准你在别处吃不到。”
叶青也不客气,取过一片色泽金黄的酥饼放入口中,点头笑道:“确实不错。”
余爽快一笑,叶青转而又向他打听起了宴姓人家。
余一怔,蹙眉回忆半晌,仍是摇了摇头。
叶青暗叹口气,此事只得另寻他法,当下也不想再多叨扰。
几人用罢糕点,叶青本要留些银两,但是阿九执意不收,只好作罢,叶青带着双燕告辞离去。
待叶青二人走远,余望着阿九笑容微敛,奇道:“阿姐,这两人武功很高。”
阿九微微颔首,起身收拾好桌上的空碟子:
“叶大哥为人直爽,有空你帮他们打听打听那个姓宴的人家吧。”
“好嘞,没问题。”
余伸手接过空碟子,放入食盒,飞快离去。
叶青和双燕走出阿九的客栈,双燕望着他一路上凝眉思索的模样,心知找寻这宴姓的人家定是十分要紧之事。
“叶大哥,我们分头去找吧,黑后在城外碰头。”双燕忽而提议道。
叶青点点头,此刻他也并无良策,分头寻找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双燕径自离去。
叶青一路上心不在焉地四处乱走,他心中仍在急思对策,良久却仍无头绪,这京城帝都如此广大,想从中找一家府邸颇为不易。
时移势迁,当初的宴府如今是何模样,言念及此,叶青只觉一阵头疼,微微叹气。
转眼间,叶青不知不觉又踏上了一条陌生的窄街,南来北往者川流不息,鼻端闻到各种吃食糕点的诱人香气。
闻到这阵阵香气,叶青蓦然一怔,刹那间想到宴无双在冰山之巅无物果腹,眼前这普通寻常的吃食对她而言,却是难以企及之物,不由心下微叹。
叶青怜她生活孤苦,性命忧悬。本想下次去的时候给她一点惊喜,眼下看来一时半会是寻不到她的故宅了,但是一些吃食不妨给她带一些尝尝,不过举手之劳。
叶青沿路凡遇着些精致美食,便挑选一番打包带走,再到无人处收进系统背包。
如此逛了一个时辰,即便叶青脚力不错,感觉不出疲累,但是心里也有些倦了,料想零食该是买够了,又寻思着离城那该去阿九那儿买壶酒带着。
叶青暗自默默计划着,忽闻街旁一茶亭之内传来一阵喧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叶青移目一瞥间,只见几十个寻常汉子长身而起,不住吆喝叫好。
那里间有个高出地面半尺的台子,一位中年书生模样的人手摇折扇,啪的一收,向四方的观众姿态潇洒地团团作揖。
叶青心下了然,原来是个书先生,不知在讲什么故事,惹得满堂喝彩。
此时叶青已闲逛良久,听这书人语音朗朗,抑扬顿挫,嘴上是有些真本事的,不妨坐下听会儿。
叶青耳清目明,自是不需要挤进人堆里,当下捡了个偏僻的一角坐定,与那书人离的老远,耳边有意无意地听那人口若悬河。
“诸位好汉,你们可发觉这几日来往巡查的官差、捕快们比往日又勤了?”那书人忽而朗声发问。
台下一人接腔道:“那铁定是衙门里吃饱了。”
他这话潜台词是官差们吃饱了撑得,众人心领神会,引出一阵哈哈大笑。
叶青心感有趣,街头巷尾敢妄议官府,显然衙门差役并不得人心。或许一方面是刁民胆大,恐怕当权之人往日为非作歹之事也是有的。
那书人亦是莞尔一笑,待众人笑毕,方才接着道:
“这位兄台所料有理,却非真相。这京城衙门里的众捕快这几个月恐怕个个都提心吊胆,隔三差五的饭也吃不利索了。”
他这话一出,台下有本地见识多的人接茬道:“莫非是盗爷又出手了吗?”
一听“盗爷”二字,台下知悉内情的人立刻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更有几个嗓门大的高声喊道:
“那定是盗爷又劫富济贫了!”
台下也有诸多从外地来的商旅,或者消息闭塞的人连声问道:
“盗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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