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感觉耳膜一震,耳边轰鸣,情不自禁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惊呆着,寻声望去。
“老虎啊?”
“是老虎!”
“是云青?”
“云青回来了!”
“没错,是云青!”
“这头老虎是怎么回事?”
“云青怎么背着一头老虎?”
村民见到叶云青扛着一头斑纹虎,很是吃惊地议论开来,村民人群自觉让开一条道,让背着一头斑纹虎的叶云青,慢慢走地过去。
“蓬!”
叶云青将斑纹虎丢在院落外面,他连忙跑到院子里,将母亲扶住,饱含内疚地皱眉道:“我来迟了,娘受苦了……”
四个凶狠的壮汉,见叶云青将扛在肩头的猛虎。跟丢沙包一样丢下,各自错愕地互相张望,心底大为吃惊。这是一位死读书的书生吗?
十几位正在上房揭瓦的随从,也目瞪口开地停下了手,一时间成了木雕泥塑。
方文忠眼皮也骤然猛的跳了几下,在他印象中,叶云青这次赶考回来,简直变了一个人,而这次居然把老虎给打死了?不不不,必定是别人打死的……
方文忠心下安慰片刻,转念又一想。不对啊,无论怎么样,就算不是叶云青打死这头老虎,能扛起上百斤重的斑纹虎,跟个没事的人一样,他的身体已经今非昔比,他已经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方文忠心念飞转,不管怎么说,这次我身边有这么多的人在,不相信,你一个穷酸书生还能应付我这么多人!
“叶云青……你……”
方文忠话还没说出口,叶云青冷厉如冰的眼神,凝视着他。
方文忠感觉身子一阵哆嗦,眼皮骤然跳动,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叶云青扶起宁大山,给他擦拭嘴角的血渍,心中愧疚,正要说话,宁伯伯却忍痛咬牙道:“云青啊,遇到阳明了吗?他……怎么样?”
“宁伯伯,阳明……”
叶云青一时间语塞,心想现在那侯婆婆已经死了,西峰山不在闹鬼,宁阳明应吉人自有天相,于是他沉吟半晌,还是决定安慰道:“阳明没事,过几天应该就回来。”
宁大山才放下心,闭起眼睛,艰难地呼吸着。
叶云青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叶云秀,心中一窒。
“娘,云秀呢?”
母亲石春梅热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叶云青有了不好的预感,脸色顿时一沉,正要责问方文忠。
这时,人群里一个小孩子呜呜呜的哭着,捂着肚子,瘸着腿,走过来。
“云秀姐死了,云秀姐死了……呜呜呜呜……云秀姐临死前说,做鬼也不放过方文忠和王桃源……呜呜呜……”
众村民看着小鱼儿哭得凄惨,都鼻发酸,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淌。
“方文忠……”
叶云青怒目而视,气海中的气漩在此刻沸腾翻涌。
叶云青的袖袍无风自鼓,蹭的一下,站起身,凌厉的眼神如刀锋。
“方文忠,你……是你、是你们害死了云秀,你们、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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