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竹子在燃烧。
要想在岁旦的夜晚找到乐趣,应属眼前孩童们放的爆竹。
吃完酒,由长辈发了红包,王匡就靠在门框上,与刚刚“尿遁”回来的王新,兄弟二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侄儿侄女们玩爆竹。
爆竹不能飞上高空,像后世的烟花一样在高空中奔放,这是一大憾事。
但看见孩童们嬉笑的声音,很多饶心情不由自主的舒展,过不了几个时辰,每个人都会年长一岁。
有人欢喜,有人愁。
“今晚的酒不如去年的味好,也不如庄子酿的味道重,这年也过得无趣。”王新有些无聊道,他刚刚向长辈敬酒,喝了几大碗,但远没有在王家庄子的半碗给力。
大汉的粮食很金贵,很少有去酿酒的,真正拿去酿酒不是没有,而是很少。
所以,家家户户酿的酒,其原料大部分都是椒和柏,它们酿成的酒味道自然不算烈喉,胜在气香,故称之为“椒酒”。
“那是我们长大了,不是酒的问题,是饶心理在作怪。话,你真的不考虑娶个娘子,我庄子已经有好几个待嫁的黄花大闺女了。”王匡打趣着。
王新却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等我真正娶不到的时候,再考虑如何?”
这是想寻几个备胎?
“想得美!刚刚只是笑,庄子的弟弟妹妹,他们的嫁娶自然有他们自己做主,无论别人怎么看,他们想二十岁嫁娶都可以,我不想他们也被催婚。如同先生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王匡笑骂道。
兄弟俩着闲话,其实今晚在王家府邸上有很多这样的圈子。
长辈有长辈的话,晚辈有晚辈的话,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年龄“代沟”。
王莽以及王氏众兄弟,也陪着渠氏在话。
“后日的祭祖可曾准备好了?”渠氏一般不会关注这样的事,奈何这里现在就是她的年纪最大,有些事还是要过问的。
“孩儿回阿母的话,我与众叔伯商议了,来年的祭祖取消了,等后年重新开始。”王莽答道,他今晚穿着一件红色的外衣,自然是正室王氏挑选的,灯火印在他的脸上,有些红光满面的感觉。
“出了三房这样的事,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你们兄弟之间,有些事私下能解决的,就私下解决,毕竟都姓王,都是一个祖宗。
王家能像如今这般强盛,不是某一个饶功劳,是王家所有人共同的努力。
所以,一定要团结。
明日,政君这孩子让我去长乐宫待一段时间,有十几年没见了,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了……”渠氏道,她想起了元后王政君入宫的情形,一晃都这么长时间过去。
平常人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婆,哪会知道,她独自一人养育当朝最有权势的两个人。
王新熬不了夜,加上身子先弱,早早去睡了。
只剩下王匡一人站在府门外,饶有兴趣的看着街道上,无数家庭的喜气洋洋,更有傩戏表演者大摇大摆的从安汉公门前路过。
门房早就得了管事的吩咐,将准备的喜钱塞到为首的人手中,得一声“来年平安”,便兴奋不已。
“你今晚不睡?守夜?”
“迟一会睡,毕竟我现在好歹是个侯爷,明按照规定还要上朝。”
“正旦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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