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马无疆本想直接让人拿着当票去赎东西,但这样的一大笔银子,自己还是想要弄清楚,那孙坛主是怎么说服那当铺的老板,用这样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价格,将那样东西收了去。
孙坛主听到马无疆的命令,便起了身,却是依旧低着头,垂手站在一旁。
“孙坛主,你说说,你是怎么用那东西当出来这一万两银子的?”马无疆转过身,将那张当票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又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张楚也不自觉地往前略微走了一步,也想听一听到底孙坛主用了什么方法。
孙坛主只微微抬了抬头,仍然不敢直视马无疆的眼睛,咳嗽一声,说道:“帮主,实不相瞒,这东西的价值,远在一万两之上。”
“哦?”马无疆将茶杯放下,直了直身子,抬手示意让孙坛主继续说下去。
“那东西的外面,是用比发丝还细小的钨金线制成,且不说这钨金有多贵重,单单是这么细的钨金线,就得耗费十个工匠三年的工夫,那还得是顶级的工匠。有了这钨金线之后,还要编织成这样的盔甲,又得耗费十个工匠三年的工夫。这东西,举天下之力,怕是也只有这么一件!”孙坛主开始的声音很小,但越说就越激动,越说越开始赞叹这东西的珍贵,而且言语中不时地夹杂些叹息,应当是在可惜,自己为了区区一万两银子就把这东西送进了当铺。
“还有那里子,摸着极为柔软,那可不是普通的皮子,乃是从东海捕捞的鱼人皮!即便是夏日里戴上,也并不会感觉到炎热。”孙坛主顿了一顿,又接着说了出来,到此时,他才敢抬起头,看了马无疆一眼。
听完孙坛主的话,马无疆才知道孙坛主在薛自在把箱子交给他之后,就擅自打开过,而且还仔细研究了这东西到底是由什么制成,有多大的价值。当他知道了这东西有多贵重之后,一定是早就有了据为己有的想法。他暗自发笑,笑薛自在用人不当,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孙坛主这样一个人。
“这么说来,这倒真的是个宝贝。”马无疆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不仅是件宝贝,而且是至宝啊!”孙坛主看到马无疆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便打算给马无疆捧一捧哏,期望能哄得他更高兴些。
“孙不二!你知罪吗?”马无疆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朝孙坛主一指,厉声说道。
孙坛主原本以为马无疆对自己的态度平和了许多,却没有料到马无疆会突然翻了脸,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又跪在地上。
“这箱子贴了封条,原本就是留给继任帮主的东西,你不光擅自打开,而且得知这东西是宝贝之后,妄图据为己有,还擅自将此物抵押给了当铺。你自己说,按照帮规,是何罪名?!”马无疆继续厉声问道。
孙坛主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罪,按照马无疆所说,自己就是死罪。但面对马无疆的质问,他虽是害怕,但脑子却没有吓懵,他并没有说过自己擅自打开了箱子,也没有袒露过自己妄图将此物据为己有,虽然那是他的真实想法,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马无疆自己的推想,即便自己真的是这样想的,这样做的,那也只是马无疆的推想,并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所以,这个罪名他不能认,
“帮主,小的绝没有妄图据为己有,也没有擅自打开,只是迫于无奈,要将此物抵押给当铺,才打开,让人估了个价,还望帮主念及小的为帮里尽心尽力,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孙坛主说着便朝马无疆磕头,而且是一个接一个的响头,只几下,他的额头便已经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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