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永泉山上,他看见白露立在崖边,明明已经紧绷的如同一根快要拉断的弦,却还倔强的站着。
楚月恒不知那时她是因为恐高,还是因为孟夏,只觉得她像是突然之间被人抽走了生气,只剩下一具空壳。
而后白露拔剑将林曼吟的手干净利落的钉在霖上,从始至终,她连眼都没眨一下,完全不像个金尊玉贵的郡主,反倒像是凶狠的狼。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没有动,只站在一侧看着。
他以为白露当时的情绪波动,会让她疯狂的报复牵扯进此事的人,可今日她却是这般词。
“我知道殿下不解,不过此时我还不能解释,只求殿下帮我将事实真相散步出去,一定要真,却又不用真的太真。”
白露如同绕口令一般,楚月恒却听得明白,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起身。
走了几步后侧头道,“此事梁妃虽没有直接插手,但推波助澜必是不少,不过”
“我知道,我不会硬碰硬,虽不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也绝对不会急于一时。”白露感激的朝他笑了笑。
去宁州一路楚月恒很尽心护送,在白家老宅又对白鹤不错,即便是回京了,也并未如他自己的那般交差完事,仍是帮了她不少。
“知道就好。”
目送楚月恒离开,白露深吸一口气朝外面道,“阿爹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进了贼了。”
白亦鸣干咳一声从门外走了进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月明休要胡,阿爹在自己家里,怎么会被当成贼。”
他心里有疑问憋了好些了,刚才实在没忍住就想来问问清楚,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女儿屋中有人,还是个男人。
白亦鸣疑惑,仔细一看发现竟是楚月恒,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鬼鬼祟祟躲在门外偷看,就是还没看两眼,人就走了,还被自家女儿抓了个正着。
“是是是,阿爹不是贼,阿爹就是蹲在女儿门外听墙角。”白露换了个姿势看着白亦鸣,直把他看的老脸一红。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凑巧碰见,那你们话我也不好直接进来打扰。”白亦鸣觉得自己的很有道理,虽然他也没听见两人了什么。
其实心里有点后悔,刚才要是来早点,不定能听到什么。
白亦鸣心想,看不出来楚月恒这子不显山不露水的,咋就能在辰王府出入自由了?回头他得去问问。
“翊王殿下是偷偷来的,阿爹不用问守卫。”白露连眼皮子都没抬就知道白亦鸣会想些什么,她倒是不担心自家阿爹迂腐责备她,她只担心此事泄露于楚月恒不利。
“啊?哦,偷偷来的,我知道了,此事绝不会从咱们府上传出去。”白亦鸣很快反应过来,楚月恒偷偷来,想必是不想因他的事连累白露,算这子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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