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许久,白露都没再提起六年前的事,即便楚月恒来过几次,她也都只字未提。
关于容嫔的死,如果真的如他们猜测的那般,那楚月恒和楚月笙岂不是太可怜了,亲生父亲伙同旁人掩盖杀人,杀的还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白露想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楚月恒再提起,虽然她觉得楚月恒未必会因此消沉。
“阿姐?你在想什么?”白鹤捧着一卷书凑到白露跟前问道。
“啊?没什么,鹤儿都读完了?”白露伸手把他手中的书拿了过来,看见他已经翻到最后一页,上头写着几行字。
“轻阴阁雨,深院昼慵开。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
白露读完不由赞叹,“在书后写下这首诗,可见曾经读过这书的,是个有趣的人。”
“那个呀,好像是谢晓雅抄上去的。”白鹤看了眼诗,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上次见到谢晓雅是几前,她正揪着梁灿的后衣领这件事。
“六?她也读这些吗?”白露还是挺讶异的,一直以为谢晓雅只喜欢兵法书籍,没想到也会读这些看上去很有趣的诗。
白鹤点头,“嗯,她涉猎很广,跟外表完全不同。”
“你想的不止这些吧。”白露抿唇笑起来,谢晓雅每次跟他和梁灿一起,总是要动个手,不过每次揍的好像也都是梁灿。
白鹤不好意思的别过头,“阿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什么事?”白露看了眼白鹤,见他脸色有些异样,心道难不成国子监的课业让他吃力了?这孩子身子刚恢复不久,梁烁交代过不要太过操劳,她是不是该跟姑姑一声。
谁知白鹤根本不是这些,他吱吱唔唔好半,才张口问道,“过两日就是齐国公府和那什么结亲,阿姐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白露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想起来他的是什么事。
“你是白琬和豫王的婚事?我为何要在意?”她着想了想,“不对,也不完全不在意。”
白鹤心里咯噔一声,他回汴京听到不少传言,起初他不当真,但人言可畏,听的多了,他也会担心。
白露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了敲,“白琬成为豫王妃,柳紫絮那边必然会有压力,毕竟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光是宠爱并不能为所欲为。”
她认真想了想,是不是该帮一帮柳紫絮,这么长时间都没与她联系,不知道柳紫絮如何了?
“阿姐,你在意的是这个?”白鹤无奈的问道,他还以为是
“不然呢?你这子今日怎么了?”白露伸手在白鹤额头上敲了一下,“吞吞吐吐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问问,那咱们辰王府送礼吗?”
白鹤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辰王府怎么可能会送礼,不送刀子就不错了,还想有什么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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