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四哥如今还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若是知道大哥和三哥殒命于此,不知四哥会怎样的伤心欲绝。
竹春一愣,忙出去看了眼,果然见到了一身血污、脏乱不堪的阿栗,她满脸悲痛,跌跌撞撞的朝这里跑来,被守门的士兵拦了下来。
“让我进去,他在里面,让我进去!”阿栗嘶哑着声音哭喊道。
竹春朝两边的守卫点零头,守卫犹豫了下,便将人放开。
阿栗脚步踉跄,进门时差点便摔在地上,竹春忙伸手扶了一把,她连一声谢都顾不上,直奔谢修竹的棺木而去。
“修竹”
当阿栗看到棺木里的谢修竹时,声音几乎哽咽到发不出来,上次见还意气风发的人,如今为何成了这般模样?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冰冷而苍白,他本该神采奕奕的双眼却紧闭着,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睁开来看她一眼。
阿栗轻轻抚着他的脸,缓缓朝下握住他同样冰冷的手,“我不该听你的话,我不该生你的气,那日我同你的那些都是气话,我从未想过要离开你,哪怕你将我推开,我也不曾动过离开的念头。”
她喃喃道,“我这么久不来见你,是因为无法见,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你怎么能不睁开眼看看我?你看,我受伤了,我受伤了!你对我生气啊!你起来看看我啊!”
阿栗再也忍不住伏在棺侧失声痛哭,那哭声让立在一侧的白露也忍不住再次落泪,她从前遭受了最爱之饶背叛,那种锥心之痛她懂,今世又一连失去了三位亲人。
但似乎跟失去挚爱之饶痛并不一样。
白露不出哪种心痛会更甚些,却知道阿栗现在定然比她病发时好不到哪儿去,心如刀割、痛入骨髓,大抵不过如此。
“三哥不会希望阿栗姐如此,还请节哀。”
这句话白露的艰难,她又何曾放得下,即便口中着节哀,却不能不耿耿于怀。
阿栗泪眼婆娑的看着白露,良久才哽咽着道,“在大营中动手脚的是一个叫秦承的人,他的主人叫罗衾,他们与西凉相互勾结,在粮草中下了毒,又让秦承引诱大军到云周渊,致使战败。”
到此处,阿栗眼中的恨意已经几乎溢出来,“是他设计了一切,害死大哥和修竹的人就是他,还有四弟”
“什么?你是四哥也被他们设计了?”白露脸上的悲伤顿时一滞,如果亡者不可追溯,那活着的人便要尽力护住,她不想再看到身边任何一人被害。
阿栗点头,“当日我与你三哥在云周城门处争吵,我一气之下出了城,本打算回去汴京等他,却在途中遇见了你四哥。”
“你们是一起回的云周城?”
阿栗摇头,“不是,我们并没有进云周城,而是去了云周渊。”
白露一愣,竹春和梁烁也是面面相觑,从云周城到云周渊根本是两个方向,阿栗和谢修逸怎么会突然改道去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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