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冲道长是本王的朋友,来朋友这儿坐坐也要你准了吗?”
李麟把头压得更低了。
祺王转身问若冲:“道长,您要如何处罚这个奴才?”
“这个,等我回房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自然,少了也无事全当给狗叼了,要是多了什么不该多的,还请各位做个见证。”
若冲连忙进屋,立即闩上门,偷偷将暗阁开启,见灵位没有被动过,仔细检查撒在灵位上的香灰没有抹去的痕迹,才放下心来。而后在房中到处翻看一遍,不见多了东西,也没失了物件。若冲才从房中走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房中的法器丹药倒是没被人碰过,我的私物却被人翻过,不过这些看在宫里和王爷的面子上不追究了,只是各位要记得下次来一定要走正门。”若冲心怀鬼胎,自然不敢将此事闹大,劝了祺王和正清道长,叫大家散去,此事也就罢了。
而后,众人散去。
内卫与千牛卫为李麟打抱不平,说今天的事明眼人都是看得出祺王和正清道长包庇若冲,李麟只是淡然一笑,不说话。
此时他是樱花内卫中,唯一一个知道若冲身世的人,想着等上头的事了结后在和她算帐。
若拙道长留在青藤宫,想问清楚若冲与祺王的关系,正清道长却叫走他,回精舍去清点敬献宫中的物品。青藤宫恢复往日的平静,若冲一改往日的聒噪,默默无语地烧了一壶水,泡了茶。
今夜圆月正好,微风拂面,虫鸣四起。
若冲举杯奉茶,道:“若冲无知,误伤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祺王不接茶,柔声:“你是本王的恩人。”
若冲冷笑,问他:“先伤人,再救人,这算哪门子的恩人?”
“和本王说话你能不用这样的语气吗?”
“你还想怎样?要不是今天那个叫李麟的人,你怕是还要继续骗我是吧?我对你有什么用,要您这么大个王爷屈尊在此,受我欺辱,教训,您图什么?”
“安安心心地养伤罢了,你想这么多作甚?”
祺王饮下半盏茶,接着说道:“私闯悬空阁的事,本王不想叫人知道。那时候本王受伤了,自己不能回去,可若叫你送本王回去,你说得清吗?刺杀皇子的罪名,你担当得了吗?本王只有在你这里养好伤,才能大事化小,最终不了了之。”
“当时在悬空阁我伤您的时候也不知您是祺王,不知者不为过吧?”
“不是所有真话都有人信的。”
祺王言辞恳切,清清嗓子,扭头瞧着园中的一株松树,道:“你是太子的义女,有的是人把你的伤人的动机往这上面拉扯,本王要是救得过来,还能为你说话。要本王伤重不治呢?那时候就没有人相信你的话了,即便是本王身边的人,他们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可本王若是出事,他们怎会承认本王去了悬空阁偷东西这件事吗?为求保命,十有八九会把你推出去顶缸。世间便是如此险恶,人心如此,你怪不得我,也怪不得他们,大家都是身不由己。”
若冲咬着唇,脸上一阵阵发麻。原以为自己足够多心,可在朝堂中走出来的人中,她反倒显得太过简单,不知不觉将自己陷入囹圄,还浑然不觉。
“真是可怕。”
若冲凄惶地感叹着,目光放空下来。
祺王笑了:“在你这儿的日子,是本王记事以来过得最安逸舒心的日子,饿了就吃,困了就睡,醒了就和你说话,不担心有人陷害。虽说你总是给本王添堵,这里可是本王待过最安全的地方了。”
祺王的眼神温柔,投向若冲,月光之下,她的脸莹白柔和,宛若画中仙人。
客舍中的卫队很快围住的青藤宫,祺王的衣衫整整齐齐地摆在托盘里呈上,魏大宝在门外等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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