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全班同学一阵哄堂大笑。
薇娅感觉自己已经窘迫到了极点了。她低着头,重重地低着头,整个身子已经快缩到桌子底下去了。只觉得鼻子里一酸,那泪珠儿就一个劲儿地流
“我如何去描述我心中的难过呢?我如何去形容我这愚蠢的无知呢?”
“这位同学,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要来取作业本么?难道你还想让我亲自给你送过来?”
老师突然间吼了起来。
薇娅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又怕又羞,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猛然间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奔向讲台,拿回了作文本。
她以闪电般的速度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完全不顾及已经被石化了的老师和同学们。
回到座位上,薇娅坐在那里发着呆,也不去修改作文,只顾着默默地流泪。整个一天,她几乎啥也没有听见耳朵里去,不是发呆,就是揉眼睛。
下午放学,回到家里,她依旧是一言不发,闷闷不乐地刨完了饭,就赶紧上楼去写作业。待她写完作业,银蝶儿又叫她哩。
“薇娅,走我们去割猪草去。”
“……”
薇娅飞快地跑下楼,从厨房里拿起篮子,就跟随着银蝶儿一溜烟跑了。
“她今天这是怎么呢?闷着头,不说话,倒还挺勤快的。”
姑姑惊讶地问着婆婆。
“谁知道呢?我哪里有那闲工夫管她了。”
望着薇娅远去的背影,姑姑没有再说什么。
小表妹蓉儿嚷着要出去玩,断臂爷爷忙忙地领着她去铁路边的草破上玩石子耍去了。
“我也想去走走,身子乏得很。”
姑姑见大家都去了,心里也痒将起来,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这样才好,你多运动运动,必然生的时候,也不遭罪。”
婆婆笑了。
母女两个说着便往火车站走去。每天下午陪女儿出去散心,是婆婆这个当妈的每天要做的功课之一。对她而言,女儿是她的命根子,照顾好女儿,是她这后半生里最快乐的一件事情了。
姑姑腆着大肚子叉着腰走在前面,她满脸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夕阳无限好,慵懒地照耀着她那臃肿的身影,尽管凉风已开始阵阵吹来,但初夏的余热依旧还在。她走了没几步,便已开始汗流满面。
“我得再歇会才好。”
“那你就歇会吧。”
婆婆幸福地看着女儿,扶着她坐在一块石头上。
当夕阳斜射着婆婆那满脸沟壑的脸时,她正沉浸在丝丝的甜蜜中。她回忆着当年女儿出生时的情景。那时候她已经三十八岁了,她依稀记得女儿当时是腿脚先下来,属于立着身子出来的。当时的情况非常的凶险,接生婆早已提前告知了正在农业社做活的爷爷,但爷爷无可奈何地说道:“这叫我能有啥办法呢?一切听天由命吧,看她娘俩的造化吧!”为此,爷爷悄悄儿叫人备下了一口棺材。
但是现在看着女儿过着这么好的日子,婆婆是幸福的。
“我当日受得那些苦终是没有白受啊,她可是咱村子里嫁的最好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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