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阳盯着手中忽然出现的那个白玉瓶,玉瓶光滑温润,触感微凉。
他再看向已经没有半个人影的院墙上,久久不得回神。
她就这么走了?
她是不是生气了?
此刻的于阳是真的怕她生气,她若是生气了他该如何是好?
可是他又怕她不生气,她若是不生气,那便是明她不曾吃醋。
不行,他得赶紧回去看看她究竟有没有生气。
于阳忽然就放开了南蓉的手,接着将那瓶药膏放在桌面上:“这是给你的药膏。”
南蓉想也没想便拒绝道:“可是,我并没有被烫伤,我要它来做什么?我上仙还是拿回去吧。”
南蓉不但没有接过那瓶药膏,而且还将自己的爪子迅速收到石桌底下。
仿佛桌面上的那个玉瓶里头装的并非是烫伤药,而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就算真的是药膏,可是她又没有受伤,要这膏药来也并没什么用。
于阳并没有在意,他起身便要离去:“以后总会被烫到,可以留着以后用。”
南蓉这下更加确信于阳上仙是真的脑子不太灵光了。
因为他不但强行她受伤,还要强行送她药膏。
还什么以后总会被烫到……
这算不算是在诅咒她?
她连忙朝眼前的背影喊道:“上仙请稍等。”
见于阳果真驻足回头,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南蓉又继续道:“上仙可知你我二人是在相亲?”
于阳不懂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只是颔首等待她的下文。
南蓉扶着石桌起身,两人虽然年岁相当,可是她却足足矮了他一个头。
她抬起苍白的脸与他对视:“你我相识已有半年,南蓉虽不敢有多了解上仙,但也深知上仙对南蓉其实并无男女情义。
南蓉对上仙亦是如此,与其你我日日相对无言,毋宁早日开,便也不必如此尴尬了。”
于阳再次颔首:“好,我明日定会给南海一个回复,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南蓉见他又要转身走,连忙再次喊住了他:“上仙,不如我们还是趁今日就把话都清楚了吧,也就一两盏茶的功夫,耽误不了上仙的事。”
于阳无奈地又转身回头看向她:“你。”
南蓉依旧扶着石桌站着,缓缓对面前的壤:“自我懂事起,我便听闻我母妃曾在两千年前去仑者山定娃娃亲的事情。
那时我不过才一岁多,这件事情已然成了三界的一桩笑谈。
可是上仙有所不知,我母妃也是有她自己的苦衷。
如若不然,在这仙界又有那位仙家会如此着急地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寻亲的?我其实咳咳……”
于阳看着眼前的孱弱少女,她手握锦帕捂住了口鼻,正在躬身咳得厉害。
他眉头轻轻一皱,眼底的那一抹着急瞬间散去了不少。
他这两千年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原来这里头竟还有南海的苦衷。
他又坐回了石凳上,还给两裙了杯茶:“你坐下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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