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溶月一挑眉梢，微微一笑，娇憨可爱。

“我不过是不想靠我师傅的名气征服你吗？何况他在陈国有名，但在齐国不见得人人都认识啊。”

子岚她听说得在理，也是不好再反驳了，将书本翻了两页，仔细看了半响。书上字迹干净工整，倒是写了一手娟秀的好字。

“这是你一字一字抄下的，当真舍得给我。”

她点了点头，如今她有了师傅的真品，又哪里会在乎这本临摹的。虽说当时她抄得满心怨气的，但在得到真品之前她也是爱护的，可是将它给了子岚不可惜。

“你若不嫌便好，有什么舍不舍的，我只是觉得这书给你不可惜，我师傅虽厉害但所学到的却与你相差无几，甚至你还更甚一筹，什么好东西给你都是值得的，只是我也没听过你师承何处啊。”

闻言，不为蹙了下眉，眼里莫名的闪过一抹痛。

“不过是个普通太夫，且他也不在了。”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不成想会是如此，他可别介意才是。

“子岚，我也不知，我只是随口说的。”

他微微一笑，眼里的痛消失不见。

“人有悲欢离合，难免会想起，无事的。”

他说得淡然释怀，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话语，怎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有种难以言说的释怀。

他靠回车壁上，拿着她给的书本仔细翻看。楚溶月也是闲来无事往他身边挪了挪，与他一起观看。

这书她时常翻看，内容她已经是倒背如流了，但这本书她是如何都看不腻，更多的是怀念起自己抄书时那愤愤不平的模样，至今都想笑。

“你写了一手好字。”

她抬眸望了眼子岚，勾唇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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