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欢迎堂弟阿强的到来,星期天刚好不加班,几姐妹在宿舍办了一桌。
对于这个总共见面不超三次的堂弟,每次见面都是怱忙,谈不过三句话,不是不想亲近,加上他住在田生出生的那个村,而不是田生现在住的市里(这时乡镇已改为了市区),再而就是根本找不到话题。
如果不是田生自己说还有个弟弟,可能他们几个孩子都不知道还有个叔叔,所以说对几姐妹来说很陌生。
几姐弟只知道叔叔和婶婶很早去了海南,在那里打工,听说很苦很穷很累,一直都没回来过家乡,在孩子十多岁左右,才决定回来家乡发展。
婶婶在一家人家里做住家保姆,叔叔在家种种田,偶尔割点菜卖,或帮人家拔些花生,割些水稻赚点工钱。
她女儿在一个车衣作坊里车衣服,前几年嫁了同在一起工作的工友,阿强也是车衣服,只是跟她姐姐工种不一样而已。
阿强经常是有时有工作有时没工作,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来说,家庭以后是要靠他的,现在他爸爸走了,为了他母亲和自己的以后,他就更想希望要一番作为,以前可能不用去想,但现在不得不去想了。
在三姐妹中,对已去世的叔叔,田静只见一次,其他两姐妹都没曾见过。那次是田生因`血气胸'第一次住院,叔叔去探望田生时,刚好田静也在才见到的。
想起那件事,田静历历在望,那会田静两姐妹才刚失业不久,回到了家乡。
因家庭经济紧张,田生不得不自己也找份工作,想帮轻一下家庭,找了一家造船私人公司当保安,三班倒,对于一个差不多六十岁的老人,也从没上过夜班的人来说,很难适应的。
但为了家庭,他也就顶着上,就算再苦再累不舒服,他也从不在老婆孩子面前说,(与至于全家都不知道)偶尔不舒服,以为忍一忍就没事,才导致大口大口地吐血。
全家人都惊慌了,陈梅也吓哭了,吓到脚也软了,田静虽然心也慌,但她不敢表露出来,强装淡定。
安抚了陈梅,毕竟陈梅年龄也不小了,弟妹们也吓得眼红红脸青青的,心想这时更应该冷静,不能让全家都乱套了,最后医生确认为`血气胸'才对症下药,住了十几二十天左右,总算是好了出院。
话说回来田静觉得这个叔叔长得跟他爸不一样,他爸跟大伯有点象,叔叔有一副整齐结白的牙齿,性格没他爸那种强烈的刚性,比较温和,容易近人。
叔叔算是位留守老人,接触这个六合彩也是在村里面,跟一些同村人聊家常间中听别人聊最多的是,
“昨天开什么什么,某某某买了多少钱中了多少钱,”(其实相信有很多人也听过),
这才引起他好奇才认识的,赢钱就是多人羡慕多人传播,他以为赢钱容易,其实输了多少钱反而没人提起,这里面的水份有多深根本没人关心。
叔叔从莫不关心这事,到听着听着,人家赢钱他心里开始有点动摇,从试试每次几块钱(这几块钱对于一个省吃捡用的老头来说不易的,也从未见他用几块钱买零食吃)到十几,几十…。
这间中可能有中点小钱,总之输的会越来越多,越不甘心,也就赌注下得更越大。在这期间孩子们偶尔会回去一下,在家逗留也比较短也没留意,又怱忙回到谋生计的工作中。
赌博说得不好听更多赌的是心理因素,及赌自控能力强不强。如果他回头再看看,可能会恍然大悟,也不至于走上这条不归路。
这输去的钱里面有一部分是他毕生积蓄和老婆孩子放在他那里的钱,越想越是不甘心,就因为这个不甘心才导致他的下一步进入疯狂赌博。
对于一个从不赌博到赌徒,再到疯狂,这心里变化是很激烈的,看似每天晚上都在床上趟着睡觉,但有多少人知道他经历了多少个颠覆不眠之夜呢。
到走上这最后一步,也有因为太自信自己能赢回来这个因素在里面。这`太自信'是助推了他上了末路,以至于最后赌注压了个更大的,一个数字买了好几千,还告诉一个亲戚,`这个数字今天一定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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