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弥迦告诉佩拉和卡萨尔,他已经找到易安,并将他的打算给对方听。
“哥,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佩拉问到。
“看不出来,不过挺奇怪的。”弥迦总结到。
佩拉笑了笑,“跟他熟悉后,会发现是个靠得住的人。”
“希望是这样。”
回到斯图尔特家族宅院附近,将寄放的马牵到扎帐篷的巷,易安计划明在附近找个像样的房间住下。
帐篷只能勉强应急,由于没有烛火,易安在太阳落山后只能早早躺进被窝。
气温尚未彻底回暖,夜里的地板依然有点凉。习惯了在摇晃的船舱里睡觉,易安有时候会因为地面“没有动静”而惊醒。
回想当初妻子去世,自己心碎请离怀,到如今已是第四个年头。这四年里,他见过许许多多国家和王城,看遍世间不同文明下忙碌生活的众生相,却始终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一方乐土。
驶近奥卡的那次台风,将他卷下自己的大船,幸而不死,甚至还被佩拉所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易安以为自己看到了璀璨的日光和漫无边际的大海,而自己,就是融于这片海里的一滴水,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模样,都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一见钟情,越看越好”,大约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那个时候,易安知道自己找到了新的安居之所佩拉的身边。这个念头在他脑中疯狂滋生,直到占据他的整个信念。
想到佩拉就在用脚可以抵达的附近,易安渐渐哼起了家乡的曲调。
这个时候的佩拉正就着烛光在翻阅着卷轴,她目前还不像达琳娜那样嗜睡,基本保持着以前的作息。
也不知道翻到哪里,佩拉忽然想到,易安住在简陋的帐篷里,不知道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卡萨尔刚沐浴完,着月白色睡袍来到佩拉身边。
“在看什么?”卡萨尔笑眯眯地问到。
“这个。”佩拉将卷轴递到卡萨尔面前。
这是一本讲筑事的卷轴,卡萨尔很久以前读过。当初在库诺的时候,佩拉还看不懂那些防御设施的作用,后来乌图攻击库诺的时候,佩拉也没有亲眼看到防御工事是怎么发挥作用的,卷轴算是补上这一课。
卡萨尔将卷轴交还到佩拉手中,又在她的头发上吻了吻,“来,起来走走,总坐着容易腿麻。”
佩拉抓住卡萨尔伸过来的手,起身舒展舒展筋骨。
“我们要不要让阿姆给易安送点东西过去?”卡萨尔忽然问到。
佩拉笑了笑,“怎么忽然想到给他送东西?”
虽易安确实没有影响到卡萨尔和佩拉,但卡萨尔和佩拉也不可能对他完全不顾。何况在奈里的时候,易安也帮了卡萨尔不少忙,甚至将巨船的制作图纸都画给了佩拉,这才让卡萨尔顺利交差。
“你有没有想到过给易安送东西?”卡萨尔笑着问到,他知道佩拉不是个冷酷的人,之所以没有提,对半因为担心他多想。
“我想过他住在帐篷里,这个时候能做什么。这一路追过来,他一个外国人经历了什么。”佩拉老实回答。
“假如我是他,只要是能追得到的地方,一定毫不犹豫追上来。”卡萨尔抓着佩拉的手,可惜佩拉以后要去的地方,大概率是他双脚去不到的地方。易安不能出现在佩拉的视线里,至少能知道佩拉在做什么,生活得如何,他呢?他只能从冰冷的史料里窥见佩拉的下半生,这样算不算另外一种残忍?
佩拉点点头,她知道,她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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